军中兵器,自以刀枪为主,连剑都不是支流,更何况鞭了。这么多年来,吴明见到的使鞭妙手除了一个优露莉外,其别人都难登风雅之堂。鞭使得好没甚么,更可贵的是这家伙轻功。那人就这一转,就悄悄松松化解了吴明的反击,行动毫无花梢,直如行云流水,当真神乎奇技。
吴明得封太师,对中西来讲是件大丧事,其下将领天然大肆鼓吹,断没有藏着掖着的事理。就这么一小会,全部营地都晓得了。
吴明点了点头,转头对陆汇道:“殴打袍泽,按律该当如何?”陆汇想也不想,脱口道:“轻则十军棍,重则直接正法。”
吴明指了指火线的帐篷道:“皇上就住在内里么?”
救星来了!
吴明给陆汇的号令,是把守天子,限定其自在。可这一起行来,这些禁卫颐指气使,目空统统。吴明的亲卫队,本来就是天不怕境地怕的角色,在中西也是骄横惯了,早就看这些禁卫不扎眼,由他们来履行军法,就算没有这句话,都不大情愿放水,现在得了吴明号令,那还不把人往死里整。一旦十军棍打实了,这些禁卫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陆汇等人大喜,上前一步道:“是。”
那使鞭男人一下立住,却也只觉气血翻涌,暗自赞叹。他一站定,便向轩辕复跪下道:“陛下,部属无能。”
这两脚本也没有太大力量,但却踢在刚才同一名置,就算吴明未下死手,但那使鞭之人却气味一滞,一个踉跄,人已向后倒去。心下顿时一惊,这下必定要砸着皇上。轩辕复俄然抢步上前,伸手一托他的腰,这使鞭之人身材固然不高,但耐久练武,肌肉健壮,起码也有一百五六十斤,但他托得举重若轻,也不见得用太大力量便已扶住他的身形,吴明看得暗自点头,皇上有根柢,武学也不太弱,如果能略微打磨下性子,倒是个明君。
陆汇点了点头:“是的,太师。不过,事情却有些不对,要不部属带人先出来看看?”
那几个禁卫面面相觑,本有些踌躇,但见中西军跪倒一片,这才不情不肯的跟着跪下了:“见过太师。”
那禁卫有些不觉得然,大大咧咧的道:“那是天然。扰了皇上安宁,就是欺君大罪,揍他们还算轻的。”
吴明嘲笑道:“本人忝居太师一职,连皇上都管得,何况他下边的几个保护?”他也懒得和他们多说,挥了挥手道:“拖下去,履行吧。”
人还未立稳,突听“噗”的一声,头顶仿佛有甚么东西破了,一股劲风已当头袭来。他既然有备,那会等闲着道,右脚一点空中,人已顺势朝一边闪去。
这一招是破沙拳拳中的半招“簸土扬沙”。簸土扬沙的意义,是指虚张阵容,可经吴明使出来,风声凛然,那另有半分虚张阵容的意义。破沙拳的精华,吴明虽未曾习得,但他已至九段,一法通而万法通,这一拳打出来,实在已有八分神韵,如果何啸天亲目睹到,恐怕也得赞叹不已。
吴明看了那几个禁卫一眼:“几位兄弟,他们所说但是失实?”
这时那使鞭之人已答复过来,目睹火伴满脸涨红,就知他吃了不小的亏。手腕一抖,长鞭如条蛇般,向吴明腰畔直卷而去。吴明故意想躲,可火线那人拳劲不大,后劲却足,直似有股吸力,一时竟抽不开。他并不慌乱,双脚一跺空中,人又腾起近两米高,让过了对方鞭势,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个转,两脚已一下踢起,斜奔那人胸口而去。
一个玄色物事从上面当头落下,只听“哗啦”一声,一小我头大的瓷瓶正砸在先前吴明的安身之处,污水横流,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在帐篷内满盈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