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希烈叹了口气,只得把纸条上的内容再复述一遍。帕卜里听他讲完,惊得把手里的棋子丢下了,喃喃道:“又跑了啊,这吴明的气运可真是好。”他想了想,接着道:“既然国师说放了吴明,那就放了吧。我们再去追回,岂不显得言而无信?再说了,南汉也有了发兵之由,如若出兵来攻,帝国比年争战,可有些吃不住了。”
他一边说着,拈起黑将向前一拨,“将五进一。”黑将决然升宫,独留一个老兵孤零零的落在底线,看着黑将徒呼何如。
帕卜里这几年无所事事,垂垂迷上了象棋。和统统初学者一样,他棋路极臭,但却尤不自知。过河兵不能走得太死,这等根基事理,就算初学者也一清二楚,可陆丰都说了不下十遍,他还是老犯一样的弊端。
正玩得起兴,被人半途打搅,帕卜里大为不满。他把狼藉的棋子归拢了,对陆丰道:“丞相,我们接着来。”而后对内里大声道:“宣元帅出去。”
“帝嘲笑对之:吼之如合座蛙叫,此起彼伏,卿等可识殿堂礼节否?”
帕卜里明显另有些转不过弯,:“国师不是已经去了么?还要我们出兵做甚?”
看着帕卜里尽是遗憾的脸,陆丰不由拈子笑道:“陛下这几年棋力大进,臣对付起来,也颇觉吃力。刚才只是稍嫌暴躁,不然这盘棋,就是老臣为负了。”
帕卜里把子一弃,笑道:“丞相所言甚是,我们再来……”正欲摆开车马,再来一局,这时候,门外有个内侍道:“陛下,元帅求见。”
南蛮这几年与波斯,东汉颇多摩擦。几场硬仗下来,也算互有胜负。但战事告急,帕卜里每天窝在热内不敢稍动,还得提心吊胆,恐怕波斯冲破火线,杀到热内来。几番折腾下来,他早没了昔日大志。现在见波斯终究退兵,心头也舒了口气,那知希烈又要请战,不免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