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要反击?葛义呆了呆,旋即嘶声喊道:“让开,大师快让开。”
轰隆车底座装了四个轮子,这在平时可便于用牲口运输。如果在战时,也便利车队用手推调剂间隔。但用手推,这等速率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战船就算再慢,按绝对速率來说,必定也比轰隆车蜗牛似的速率要快很多。但现在对方十几艘战船为了攻敌,都卡在船埠边转动不得,轰隆车固然慢,好歹另有街头的墙体保护。两边的处境一对比,南汉这边仿佛还占了点上风。
波斯战船体型又大,更挤成一团,现在连对准都省了,只要朝栈桥方向抛射出去,十有**会击中敌船。而波斯战船也不甘逞强,石弹,火药弹不要命的倾泻过來。一时候,船埠四周炸雷横飞,火舌乱舞。混乱中又有一辆轰隆车被砸得稀烂,而波斯那艘受伤的战船也沒來得及撤退,沉进了河底,另有两艘战船船面上也冒起了滚滚浓烟。
吴明把目光从镇子上收回來,朝东方望去。
轰隆车并不都是高近十米的庞然大物,不然拆卸组装都非常不易。平时运输也是极难。而是分为大、中、小三种机型。此次偷袭波斯战船,太大了轻易被发明,太小难以做到有效杀伤。简飞扬就挑了五辆高近五米的中型轰隆车。
甫一比武,敌方一战船受伤,己方一轰隆车全毁。固然说不上吃了多大亏,但与先前预感的环境可说是大相径庭,简飞扬听着兵士的悲呼,心头肝火更盛。
中弹的战船上,浓烟顶风一涨,只消一会,就变成了滚滚烈火。有两颗桐油弹正中船上的主桅,那主桅那有海船的桅杆坚毅,上面的帆布风借火势,顿时燃烧起來。只听的“霹雷”一声巨响,那桅杆一歪,一头栽到船面上。船面上的波斯人哭爹叫娘,狼奔豕突,顿时更乱了。
从伤损來看,两边仿佛还打了个平局。但简飞扬却晓得,这类均衡只能是临时的。仇敌就算沉了一艘船,但对十几艘战船來说,战力丧失微乎其微,但己方统共才出动五艘轰隆车,这一通混战下來,报销了两辆,战力丧失三分之二。这等战将下去,己方铁定亏损。早晓得,老子就不该顾忌那么多,直接把一百辆轰隆车拉出來,把这些波斯佬轰个底朝天。
帮我?这十几人能帮我做甚么?不过贰心头的迷惑只是一闪而逝,随即大笑起來。因为李羽的身后,从街头转角处冲出來大量的轰隆车。这些轰隆车源源不竭,不一会就出來十几辆,前面仍再不竭涌出來,看來,大人对目前的环境早有筹办。
他们要干甚么?葛义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蒙受这等打击,按说这些波斯人应当知难而退的。莫非是要强行登岸?那也不成能,不说两边有商定,制造隔河对峙之势。就算两边是真正的仇敌,以这十來艘波斯战船上的水兵,真冲要登陆來,也是马队冲锋的活靶子。他正有些莫名其妙,就见到波斯战船船面上的帆布被拉开,一架架抛石车露了出來。
风铃渡口顿时收回一阵阵喝彩,惊天动地。南汉方面是扬眉吐气。
毕竟,不知情嘛。
不等世人喝彩声落,从波斯战船上,猛地飞出一个个火球。这些火球准度虽不及轰隆车,但胜在量多,一片混乱中,三四个火球冒着黑烟,正落在轰隆车群中,“砰砰砰”几声,一辆轰隆车被打个正着,顿时冒起滚滚浓烟,南汉喝彩声为之一顿。
不出不测的话,本身的垂危文书也应当搁到了丞相案前。岳父大人,前面战事如火如荼,统统近卫营兵士都信赖和波斯解盟了,你固然很不测,但也应当信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