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点了点头道：“是，米肉的称呼，在我们这里不是新奇名词，之前本來也有，但都是那些好人透顶的沙匪暗里的称呼。本年的收本钱就不好，战乱一起，大师活不下去，米肉也就风行开來。”
吴明道：“米肉？是指人肉么？”
近卫营里，也就只要他和葛义敢和吴明如许说话。葛义是近卫营白叟，跟从吴明的时候最长，自不待说。简飞扬平时吊儿郎当，在大场合对吴明保持着应有礼节。但因为陈老将军的干系，暗里里和吴明的话倒是最多的。这话乍听之下，并沒甚么。但细细层次，却也能听出内里的些许不满。
简飞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普通，半晌不语。很久才对着身边的亲兵道：“传令下去，统统人不得滥杀俘虏，每人发一袋净水，两个面饼，让他们逃生去吧。”
那是个木雕，伎俩非常细致，可就算寥寥几笔，却勾画出一个身材婀娜，衣带如仙的女子形状。吴明走上前，从地上拣起那雕像，嘴唇颤了颤，沉声道：“这就是百灵圣母？”他嘴上虽在问着何定瑞，右手却死死攥着那雕像，细心打量着。
见吴明点了点头，他突地跪了下來，磕了个头道：“将军，你能放过他们，我就晓得你是好人。但如果我再归去，他们还是要逼迫我吃米肉，我宁肯被你们杀死，也不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