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年夜饭,林母在火盆里加了一些窑末子让火盆红的更旺一些,乡村就有这个民风,三十早晨的火盆是不能燃烧的,火盆的火越红,就意味着来年比本年更红火。
夜幕来临,小村庄的爆仗声不断于耳。
墩子见婶子将饺子给了叶子,可不干了,大声叫道:“婶子偏疼,给姐姐吃,不给我吃,我也要。”惹得柳如嫣哈哈大笑,一样拿着一个小碗,夹了几个饺子,递给墩子,并说:“婶子如何偏疼啦?婶子只要一双手呀,你们一个一个来吗,来,给。”墩子这才欢畅地接过碗:“婶子好。”柳如嫣心疼地亲了一下墩子的额头。
两小孩子当真跪着给柳如嫣拜年,又惹得柳如嫣格格地高兴笑起来,并扶起两孩子。
“林刚,菜还没弄好吗?弄好了就端上来吧,哥,村里人都在放鞭炮,我们也拿上鞭炮,就是内面那卷圆盘的,点上,也热热烈闹地过个年。”柳如嫣明天非常镇静,二十多年,没有过过象本年如许热烈的春节,以是她也不顾白日一天的繁忙,仍然不歇地忙这忙那,见林强站在一旁,手也不是,脚也不是地比较难堪,就叫他点爆仗,活泼活泼氛围。林强一听,欢畅地“哎”了一声忙跑到里屋拿出那盘爆仗,万杏花也跟着林强前面,忙活着牵开爆仗。
“如何谢呀?”柳如嫣倒没有在乎万杏花的行动,因为这些钱终究还是要到万杏花口袋中去的,她只是想逗逗小侄子小侄女。
两小孩子,也不知如何谢,站在柳如嫣面前,用手挠着脑袋,嘿嘿地笑着。
万杏花不天然地盯着柳如嫣手中的别的三个红包。
林父望了万杏花一眼,没有哼声,独自走到桌子旁。
林母、林刚和柳如嫣都在厨房里忙活着煮饺子,林父则坐在堂屋的火盆边,笑眯眯地抽着柳如嫣给他买的初级烟,看着儿媳妇买来的第一次属于本身的彩电。劳苦了一辈子,也抽了一辈子劣质卷烟,明天纵情地享用这迟来而不易的幸运与欢乐。
“给婶婶拜年。”林母提示着两个孙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