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毁容都是小事,手术刀顺着我的脖子游到了颈部大动脉处,我的身材因为酷寒而毛孔收缩,动脉血管也清楚的闪现出来。
我看到往外喷血的躯体,心急如焚,但出于灵魂状况的我却无能为力。
这世上,有一种人杀人是不消受法律制裁的。
这就是处于病发期的精力病人,受害者只能自认不利。
都雪清看着脖子喷血的我,收回了傻笑。
都雪清先前曾经夺走了它,现在再次从我身大将其抢走,然后就解开了衣领,从白净的脖子下拉出一根红色的丝线,把虎魄系在了上面,重新放回了领口内。
我闭着眼睛,看到这具吊死鬼不甘心的在解剖室盘桓,沉溟道人和胡半仙也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我顿时绝望了,再次看了腕上的腕表,已经12点多了。
胡半仙强忍着的疼痛从都雪清手里夺下了手术刀。
吊死鬼敏捷穿过承平军的天花间,消逝不见。
都雪清吓的失声尖叫,丢下了手里的手术刀,坐在地上,满身颤抖。
别看都雪清只是一个荏弱女子,身高还不到一米六,双手手腕的力量惊人,将胡半仙掐的双眼鼓起,双手和双脚都使不着力量。
沉溟道人推开了身上的这具尸身,从地上捡起了木桩,对新寿平到:“庇护好袁大夫,我来对于这些冤魂厉鬼!”
沉溟道人盯着都雪清,对方再次收回了傻笑。
等候被人宰割的痛苦只要切身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我的灵魂从躯体内飘出,却又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名护士剥掉我的衣服,用碘伏棉球在我身上消毒,下一步就是开膛破肚。
沉溟道人从口袋内再次摸出一张黄符,沾着我的血迹,手指在空中一晃,嘴里念叨:“镇邪驱魔咒!”
我现在的灵魂固然能够分开躯体,却不能离得太远,只能在躯体一尺范围内浪荡。
道符飞出,贴在了都雪清的额头。
新寿平也吓的满身颤栗,不过双手仍死死按压着我颈部的伤口,他的衣服和身上已经沾满了血污。
不过一张道符贴在了都雪清的额头,却毫无结果,胡半仙反而被她手里的手术刀划破了手臂。
紧接着他们就用对讲机呼唤援助。
“快去拨打120电话!”新寿平一边按着我的伤口一边命令,不过她很快就改口:“拨打4967外线电话!”
对讲机内传来已经晓得的回话,手推车的轮子跟空中收回了摩擦。
沉溟道人当即呵叱道:“别叫了,从速礼服这个女人!”他从口袋内取出了一张道符,手指一划,沾着我的血液在虚空中一晃,这张道符立即引燃,他谙练的掰开了我的嘴,将道符塞了出来。
都雪清额头的道符也敏捷焚然,她站了起来,“咯咯”傻笑着就朝解剖室外走去,沉溟道人想要禁止,但这具尸身却重重砸在了他身上。
承平间别传来了短促的拍门声,不过都雪清却仿佛没有闻声。
我躺在解剖台上,闭上眼睛,就看到一具女吊死鬼从天花板上扑入了大池子内,附着在了一具尸身上。
“先放血吧!”都雪清我进了手术刀就割开了我颈部的动脉,顿时一股热血喷溅而出,溅了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