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仰仗宁远侯,任由他权倾朝野,不过乎是因为他帮着自个儿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且都办的非常妥当,要晓得天璇国因为南原之战国库空虚,他这个君王的日子也不好过,本就因决策失误被六国骂成昏君,再不能堂而皇之的搜刮民脂民膏,妄图吃苦,有个宁远侯做挡箭牌,这朝野高低的锋芒就不会到他身上了,最多送给他个误信奸佞的名声,却毫不会是以失德失政失民气。
相反在天枢国的天玑郡因部分处所乃天枢国君王独孤羽原配夫人云氏的家属封地而特别遭到宠遇,不但减免了三年赋税,还保护了天玑国几大贵族氏家的职位,鼓励天玑贵族与天枢贵族通婚,结百年之好,不至于因为亡国而沦为布衣。
公子琦讶异得看了凌卿语一眼,道:“女傅莫非不要求我言行有度,进退得宜吗?葛太傅经常耳提面命,作为公子需为万民之榜样,谨言慎行,规行矩步,切不成随性而为。”
凌卿语盯着走了大半面棋盘的棋局,忽而将手边的棋盒与公子琦换了换:“从现在开端,你执白棋,我执黑棋,你且再看看。”
“葛太傅是葛太傅,我是我,只问你自个儿想不想去处随心便可。”凌卿语感觉那葛太傅虽说没有错,可如许严格要求一个活力兴旺的小少年委实有些过了,没得失了几分活泼,教成了一个老八股。
公子琦歪了歪头,似向来没有想过这个题目,第一次有人奉告他能够遵循本身的情意行事,全不消顾及那些规章法典,猜疑道:“真的能够吗?“
公子琦欢畅的喝彩一声,跳了起来,可顿时认识到行动不当,肯定无人见到,方恭敬的作了个揖,惹得凌卿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今后若无旁人,你在我这里无需拘束,如何欢畅如何来。”
凌卿语思虑了好久,等回过神看向公子琦,只见他苦着脸拿着黑子,看着棋盘约莫有半柱香的时候了,还是举棋不定,不晓得该如何走。
凌卿语实在喜好这个小公子,玉面星眸,谦逊有礼,活脱脱就是一个惹民气疼的小正太,她是家中老幺,一向也想有这么个灵巧的弟弟来着,暖和笑道:“如果无事便来陪你吧。”
凌卿语微微一笑,轻捻黑子,抬眸扫了一眼棋局,在被忽视的西北角顶了黑棋一把,随后几手,操纵仅余的镇位占有星元,横断敌方阵地,突破重重包抄,通过密密布局将涣散的黑子垂垂结合起来,最后竟也能与白子平局,公子琦看得啧啧称奇,不由赞叹道:“想不到竟还能如此下得,与女傅手谈一局,赛过研习诸般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