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受伤,不需求在床上躺着。并且……内心的伤,岂是躺在床上就能病愈的?”
冷冰吓得完整呆住了,仿佛灵魂出窍。当时的惊骇,足以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握剑。以后七年她的剑没感染过任何鲜血。以后的任何鲜血,也未曾让她有过那般惊骇。直到再厥后……
隔着火锅的腾腾热气,冷冰看不清劈面坐着的花深深的脸。火红滚烫的辣汤给毫无活力的房间沸腾出了一丝精力,冷冰把沾满辣汤的菜叶和肉片往本身嘴里送,辣得嘴唇又红又肿,辣得鼻涕眼泪直流,辣得她对花深深说的话,只能用“嗯”来应对。
她不是要带她去救夏大哥的么。她不是也那么当真得和她一起尽力过的么。可到头来,还不是悄悄躲回父亲的羽翼之下,安放心心等着做新娘子?
“在不在乎,只要贰内心晓得。”
另有,你为甚么会在这里。
冷冰随便抬起袖子擦擦脸,在脸干的刹时回身。她咳了两声,或许是辣得够呛,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奇特了。
她第二次碰到的仇敌,是个真正的人。那人手中舞着凌厉的刀剑。仿佛刀光一晃便会令人流血。她那么惊骇。这个仇敌,他仿佛浑身都长满眼睛,冷冰站在他背后都已经颤栗不已……
冷冰不睬花深深,下床蹬鞋,往外走去。花深深道:“你要去哪?你的伤还没好……”
“冷冰!”花深深再次叫住冷冰。冷冰觉得她会说对不起。但她没想到,花深深说了一句比“对不起”更加恶心的话:
她不想看开。但是,只能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