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让吵嘴通吃的厉氏个人总裁悲伤到这个境地的,又该是如何一个女人呢?
“遗书?”
他不敢去翻开它。
这还是厉长风第一次看到薛蝉衣的字,或许之前看到过,没有留意过。她的笔迹倒是很清秀,像……厉长风想说像她的端倪,但是俄然又想不起来,她到底长了如何一张脸,实在很好笑是不是,他竟然想不起他的老婆长甚么模样。
她说她要仳离,倔强的眼神。
书上总描述人的笑容光辉得像个孩子,大抵是因为只要孩子的笑容才如许无忧无虑,刺眼熟辉。
遗书很短,短到让人不测,像是统统的话都已经说尽了,这时候再没甚么可说,也再没甚么可交代的,仓促一行,就此结束。
落款是薛蝉衣。
已经很旧了。奇特,他如何会去重视这些他向来没有重视过的事,比如这条裙子。这条裙子看起来实在眼熟。厉长风感觉本身会想不起来,但是以他过目不忘的记性,如何能够想不起来。
他不敢去看。
两个字,就仿佛一桶冰水重新浇下来,厉长风在这个刹时,在这两个字里,感遭到了彻骨的冰寒,或许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