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两侧,高朋满座。一边为文,一边为武。殿中,有舞姬扫兴。
这虽有点无事献殷勤的怀疑,倒也应当去拜寿。铁贝勒威名一世,受天下豪杰豪杰的钦慕,江湖中关于他的嘉话,也是风萧日上。古寒心借此机遇也想亲眼目睹一下那位充满传奇色采的贝勒。毕竟,能够讨得一杯贝勒爷的寿酒,也能一融满襟豪气。
回想起,之前铁冰说的话。古寒心感觉,他的确获得了跟别的使节分歧的报酬。论悲催的程度,远超那些西域的藩国使臣。
明王若要见,圣裁军的带刀侍卫就会带领公侯进入宫阙禁地。如果不见,贵爵们只能悻悻而归。
“管家,速去通报贝勒。有首要使者前来拜寿。”
一张迷你的小方桌,毫无存在感。
古寒心跟一名小门生似的,一向站到三首舞曲结束。这时,坐堂的铁老爷方才故作惊奇的说道:“来使何时到的?”
“贵使稍请容禀。”管家悄悄排闼。
铁贝勒朗声大笑,打断杜无纯的话,一改先前平平的语气:“好了,他既来拜寿,岂有逐客之理?来人,为特使赐座。”
“这边请!”
这幅寿联,立意明白。明显是出自于明王陛下之手。足见铁贝勒在明王心中的职位。
一条木凳,如坐针毡。
只能愁闷的啜饮一杯寿酒,我本将心与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沟。
这座宫城,古寒心此次有幸到临。
“对,无知者恐惧,不知者无罪。是我过分于刻薄了。”陆胜人模狗样的拱手回敬杜无纯。
要说,这不是用心的,古寒心真的不信赖。
古寒心进入府内,府门外的铁冰看其背影,欣喜赞叹道:“好啊,百花城出使,实乃造福拂晓啊,我大明,可再也禁不起内忧内乱的侵残了。”
当然,这是铁冰的设法。
现在,铁府外豪车云集。
“这倒是。这位官人且请稍后。”管家应对着铁冰,然后对古寒心作揖稍事。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也扫去了古寒心的不安。听这弦外之音,百花城是多年没有觐见了。这就意味着,他能够堂而皇之的越俎代庖,百花城的人也不会有所发觉。
诺大的府邸,天井林立。只是修建气势朴素,雕栏格式也略显单调。好几处天井,都种满了花花草草。并不豪华,却很大气。这倒拥戴贝勒爷的本性。
右起上联:“霖雨济时,帝有良弼。”
古寒心达到的时候,已是晌午。之前那些四方使者跟诸侯将军们现在都是铁贝勒的座上宾,正在举杯豪言呢。
左部下联:“福星渡世,天锡大年。”
也罢,骑虎难下,也只能听之任之。
氛围欢庆,大师伙的言语,也多是对贝勒爷的溢美。陈词谰言的好话,任谁都不会听的耳膜起茧。
帝国一品大员的府邸,在帝宫核心。也就是大明宫的内城。他们跟帝王殿不在一处。
管家带路,过了凉亭。但见一座僻静的宅院,即使今儿张灯结彩,喜庆弥漫。却也还是显得极其清幽。
一只破个豁口的瓷碗,一碗狗肉……
铁冰笑道:“我倒是想出来,可我要出来,谁来保护内城啊。那些使节的身份都贵不成言,他们拜见完家父,还要入宫觐见陛下。以是必然要包管他们的安然。”
坐堂之人,是一身形短小的老者,须发鹤白,浓眉虎目。他穿戴刺绣的锦衣,头戴寿星帽。人已沧桑、气已衰减。却含威而不露,隐努而不发。老者便是铁贝勒,他双手摩挲着玉快意,狭缝中的目光傲视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