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无虎落平阳日,待我风云复兴时。”
说完以后,崔挹重重地哼得一声,折扇一甩,在君海棠和王西桐的伴随下出门去了。
呆愣半响,崔挹蓦地收回一阵畅快淋漓的大笑:“合座皓首畏畏缩缩无言以对,唯有黄口小儿掷地有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当真是信哉斯言!好!那我崔挹就等着看你陈郡谢氏风云复兴的那一天。”
谢瑾恍若未见,大声道:“鄙人谢瑾,乃陈郡谢氏大房嫡长孙,崔郎辱我谢氏无礼在先,何怪鄙人无礼?”
不知就这么对视了多久,崔挹俄然出声突破了沉默,嘲笑道:“小子,你很有种,倘若此话被我那些兄弟闻声,你死一百次都不敷。”
铿锵有力的吟哦声落点,正堂内死普通的沉寂,就连说话刻薄的崔挹也忘了辩驳,呆愣愣看似非常吃惊。
这首诗句为谢瑾应对崔挹欺侮之言所作,充其量也只能算作一首上不了台面的打油诗,但是这才多长的时候,戋戋一个十岁少年就如同古之曹子建般七步成诗,且贴切活泼,狠恶昂扬,特别是那句“待我风云复兴时”,更是点睛之句,饶是崔挹的文采,也不得不认同这少年的确了得。
谢瑾却不知崔挹此人固然倨傲,但是也佩服有文才之人,只要能获得他的尊敬,那股目中无人的态度自但是然也会烟消云散,再加上崔挹身为进士,也是不屑与戋戋一个少年当真计算。
崔挹的目光蓦地冷了下来,悄悄推开挡在身前的君海棠,咬牙且此地吐出八个字:“辱我崔氏,小子找死!”
谢瑾转过身去,对着正堂挂着的那幅上书“雅道相传”的匾额深深一个长躬,这才回身一甩长袖,举步便吟哦道:
“七郎,好样的。”
说完以后,他正色开口道:“你说你叫谢瑾?”
谢瑾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消逝不见,这才发明本身不知不觉中竟是汗流浃背。
谢瑾嘲笑道:“堂堂崔氏后辈,面对鄙人诘问竟畏缩地躲在女子身后,看来这崔氏徒有浮名,也不过如此。”
崔挹听得双目一亮,倒也收起了些许轻视之心,点头嘲笑道:“好,那某就细心聆听了。”
拍案喝斥之人恰是谢瑾,只见他大袖飘飘地绕太长案,夷然无惧走到崔挹身前丈余之地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