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陆瑾不由对劲点头。
承平公主悄悄点头,美目闪出了一丝促狭光芒:“那不知七郎你可有兴趣为那红衣******出资缠头呢?”
琵琶声舒缓连缀,如同小溪滚滚耐久不竭,既有降落哀鸣的低谷,也有高亢回旋的飞腾,立即将大厅中的氛围动员了起来。
陆瑾眯着眼打量半响,言道:“不要急,我们静观其变便可。”
待到绿衣侍女拜别,承平公主这才长叹了一口气,美目睁了睁,望着陆瑾笑言道:“看来这青楼以内也算稀少平常,并没有甚么值得奖饰之处。”
窗户之前正可俯视鼓噪的一楼正厅,正厅面北处为一方宽广的高台,与高台相对的,则为密密麻麻的长案,案前男女毫不避嫌地混坐此中,相互喝酒调笑。
这些金发碧眼的胡人女子头戴毛茸茸的胡帽,身穿宽摆长裙,一双云袖更是拖得老长,旋舞起来时,身如飘雪般轻巧,如飞燕般矫捷,更兼胡旋舞多扭转蹬踏,节拍光鲜奔腾欢畅,与软绵绵的宫廷跳舞天然不能划一而语,倒也看得承平公主公开里赞叹不已。
能够获得陆瑾如此评点,承平公主嫣然一笑,天然是非常欢畅。
那些女儿衣衫薄弱,举止放浪,即便是被摆布男儿拥入怀中,也是浅笑还是而不见羞怯,直看得承平公主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来。
陆瑾心头早就想好了对策,右手成拳悄悄地叩了叩几案案面,沉声言道:“鄙人觉得此事不宜过分张扬,即便是要互助元力,我们也不能胡乱为之,还是遵循青楼端方确保夺得柳娘子的梳拢之权。”
面对台下来宾的热忱,红衣女子倒是环绕琵琶轻柔一笑,不言不语地退到了一边。
及至一曲奏罢,余音尚在袅袅回旋中,当即有风骚郎君大声言语道:“娘子琵琶之音美好非常,鄙人愿出蜀锦一匹,以供娘子缠头之资。”
女子头梳双环身材娇小,俏脸上遮挡着一道如有似无的薄纱,使得那斑斓的容颜看起来多了几分昏黄之意,到也有几分奥秘美感。
承平公主对劲地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还算你识相的眼神,视野又重新落回了高台上面。
陆瑾放下酒杯,浅笑解释道:“按照青楼里的端方,歌伎演出结束后,来宾能够罗锦为赠,称为‘缠头’,聊作打赏。”
楼下高台上,不时丰年青貌美的歌伎演出节目,或环绕琵琶悄悄而歌,或纤手操琴大声而唱,更有胡人歌伎演出西域非常风行的胡旋舞。
言罢那丰韵女子转头叮咛道:“依依,解开面纱吧,让大师瞧瞧你的模样。”
绿衣侍女体味地笑了笑,提示道:“两位郎君倘若要抚玩大厅歌舞,只要卷上窗户前的湘竹帘便可,若没有其他事,请恕奴家辞职了。”
承平公主谛视着台上的娇小人儿半响,悄悄言道:“听那元力说,柳依依最擅琵琶,莫非台上之人便是柳依依?”
承平公主白了他一眼,言道:“那玉佩不过戋戋死物,本娘子家中多的是,只要能够让元力和柳依依有恋人终立室属,也算物有所值。”
将他二人引领到长案落座以后,绿衣侍女这才笑问道:“不知二位郎君可有熟悉的娘子,是否容奴替你们安排一二?”
说到这里,陆瑾轻松笑道:“幸亏刚才四娘用那块玉佩换得黄金百两,否者我还真没有阿谁底气。”
听罢此话,陆瑾对于她的慷慨美意不由暗生佩服,正容言道:“娘子古道热肠,事成以后,我信赖元力和柳依依都会感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