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点点头,说道:“两位郎君,乌尔无能扣押大郎君的目标,是为了我们陆氏在本地的十三座盐场,声言只要半月以内交出统统的盐场,便开释大郎君返来。”
谢瑾道得一声谢,跟从阍者步入了刺史府中。
姑苏刺史府非常宽广,绕过照壁后,抢先入目标是一排呈马蹄形摆列的青砖大屋,头戴幞头的红衣吏员来交常常进收支出,看似非常繁忙。
阍者带领谢瑾左折右拐地穿廊过院,不知走了多久,方在一片清幽的院落前止住脚步,回身言道:“郎君,这里便是刺史政事房,你出来便是。”
陆三娘点点头,又开口叮咛道:“七郎,你也随大郎一并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谢瑾心知刺史府除了设有刺史、司马、别驾三官的政事房外,另有功曹、仓曹、户曹、兵曹、法曹、士曹等机构的政事场合,举州统统的严峻事项,都会堆积到刺史府停止措置,当真如同一个小小的朝廷。
陆三娘摇着牙关将昏倒不醒的张氏扶了起来,正色道:“大郎,现在陆家就你一个男丁,救出大兄的但愿全在你的身上,快快想体例去救你的阿爷,不必担忧府中,统统事件交给小姑便可。”
下得马车,谢瑾登上府门台阶,将手中名刺递给了守门的阍者,那阍者一听竟是陆氏中人,天然不会怠慢,拱手一句“郎君稍等”,便急仓促地朝着府中而去。
半晌以后,阍者大步流星而出,拱手笑道:“郎君,刘使君有请,请跟从小老儿出去吧。”
陆长青身为嫡长孙,从小都在父辈的庇护下长大,还是第一次独当一面处理如此毒手的题目,并且还事关父亲的性命,一时候大感茫然无计。
沉着脸渐渐深思,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道:“目宿世怕只能做两手筹办,一则尽快赶去刺史府告之陈刺史,要求他出兵援助;二则集结氏族精锐,奔赴本地集结待命,将阿爷救出来。”
“倘若不放呢?”谢瑾沉声诘问了一句。
王二欲哭无泪,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道:“夫人,前些天大郎君前去海岛与海寇构和,不料构和时乌尔无能俄然翻脸,当即令人扣押了大郎君,我等悴然不防,竟着了他的道儿,现在……现在大郎君落在海寇的手上,命悬一线啊!”
一席话落地,陆长青神采一片乌黑,正在愣怔怔当儿,突闻声陆小雅悲呼一声“阿娘”,仓猝转头,却瞥见张氏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王二不熟谙谢瑾,惊奇地瞪了他一眼,正在踌躇之际,陆长青已是沉着脸说道:“这位是谢氏郎君,吾之表弟,有甚么话但说无妨。”
“可爱!真是太可爱了!”陆长青气的俊脸涨红,狠狠一拍长案痛斥道,“乌尔无能这般不讲信誉,当真是贼子狗匪,阿娘,儿当即集结族中精锐,乘船杀上海岛,必然要将阿爷救出来。”
陆长青脸上阴沉非常,身躯悄悄地颤抖不止,现在正处于极度气愤当中。
王二哭丧着脸道:“乌尔无能将构和地点定在一座海岛上,大郎君只带了三十余个侍从下船,没想到岛上早已埋伏了伏兵,我们势单力薄,只能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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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刺史府坐落在吴县正北方,与县衙一左一右分据长街两端,显赫严肃的府邸老远便能瞥见,门口两只镇邪石狮脚踩石球凛然生威,八名跨刀甲士雄踞朱门摆布,顶盔贯甲威风凛冽如同天兵神将。
唐时,刺史为主管一州民政的官员,负有施政于民,弹压谋反,安设流民等职,职位品秩上州刺史从三品,中、下州刺史皆正四品下,即便是放在朝中,也算显赫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