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一艘最为高大的楼船前,一身玄衣的谢瑾帮手扶凭栏赏识着绚丽动听的海景,远处,一轮红日冉冉跳出海面披发着万丈光芒,染红了东方天涯的朝霞,也染红了无边无边的海面,滚滚浪涛颤栗着波光粼粼的色采,如同千万条不断明灭的金蛇。
骞白欣然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乌尔无能的那几个亲信游移站立对视半响,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怯意,此中一人不平气地大声道:“二首级,昔日大首级亦是待你不薄,为何你竟丧尽天良干出这等事情来,莫非就不对我等解释一二么?”
乌尔无能冷哼一声道:“某纵横大海数十年,即便是收了你的财帛,也不代表会完整听你的号令行事,何况现在陆元礼在我们手上,吃到嘴里的肉倘若要我吐出来,那是千万不成能的,十七郎倘若不肯,我们海寇单独行事便可。”
崔若颜洁白如月的脸膛上闪过一丝肃杀,冷冷道:“放心,没有人能够威胁我做事,陆氏会为他们所作所为支出代价,大首级固然看好戏便可。”
海寇本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天下,昔日乌尔无能也是杀了当初的首级方能上位统领这一片海疆的海寇,此时目睹乌尔无能已被骞白杀死,冲上前去已经于事无补,并且尽忠于骞白的部分海寇目睹骞白反叛胜利,纷繁冲上前来保护在骞白的摆布,情势刹时逆转。
骞白依言而起,一把抓过案上环首刀对着崔挹嘲笑道:“十七郎君,听到我们大首级的话了么?请吧!”
崔若颜玉脸一沉,冷然道:“大首级,对于陆氏本是我的主张,并且我也拿了很多财帛船舶给你们,说到底尔等海寇也单单只是打算的履行者罢了,为何现在竟要违背我的号令?”
在坐的海寇们还将来得及回过神来,乌尔无能已是惨叫一声,重重栽倒在地上,脖颈血如泉涌来回挣扎,鲜血洒满了竹制空中。
海面波澜壮阔水天茫茫,五艘坚凝健壮的庞大楼船劈破斩浪缓缓行驶,恍如果要到那悠远的天涯。
像来鄙陋软弱的骞白恍如果换了一小我般,长刀蓦地向前一指,厉声喝斥道:“乌尔无能已被老子所诛,不怕死的固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