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金戈铁马杀声整天,幕府中倒是茶香阵阵谈笑风生,未及半个时候,十来艘海寇船只在大唐最为精锐的扬州海军面前灰飞烟灭,缓缓沉入海底。
漂亮侍从面如冠玉唇如胭脂,颀长的双目神光一闪,对着崔若颜恭敬一礼道:“小的赵道生,见过十七郎君。”
骞白心知为了换回崔挹,崔若颜竟连江东盐场也舍得不要,便知他的首要性,点头笑道:“并非是信不过十七郎君,不过郎君执意如此,那我就服从了。”
“哦,十七郎已经到了么?”戎装武将暴露了一个非常欢畅的笑容,绕太长案兴趣盈然地开口道,“那好,本王亲身前去驱逐。”
李贤笑吟吟地说道:“君家娘子毋须客气,此次还多亏你及时将十七郎的函件送与本王,来,入坐便是。”
李贤道得一声“好”,在赵道生耳畔轻声地叮咛了几句,赵道生施礼而退,不消半晌,凄厉的号角声蓦地响彻云霄,大唐海军开端对占有在蛟鲸岛上的海寇策动狠恶打击。
大唐建国数十年,太宗文天子威武天纵绝代绝伦,一手缔造了久负盛名的贞观之世,但是没想到的是,如此英伟的天子挑选的担当人却生性脆弱,当今贤人李治在刁悍的武前面前,几近是唯唯诺信誉听计从,不但庙堂上服从武后的定见,在后宫中武后更是集万千宠嬖于一身,使得李治鲜敢临行其他女子,后宫嫔妃几无所出,这也培养了皇室子嗣极少的局面。
“哈哈哈哈……十七郎毋须多礼。”李贤亲身上前扶起崔若颜,大笑开口道,“前次十七郎送给本王那只名为“赛张飞”的雄鸡,当真是战无不堪攻无不克,斗遍全部长安亦是了无敌手,当真算得上是一代鸡王啊!”
这时,一名军仆举头阔步而入,行至堂内拱手禀告:“沛王殿下,崔十七郎君已在幕府外等待。”
崔若颜登上居中那艘最为高大的楼船,在一名身着战袄的甲士殷勤带领下,施施然如同一朵白云般飘过船面,走入重楼以内。
残阳如血,朦昏黄胧的红光衬着水天,离蛟鲸岛大抵五里许的海面上,四十余艘楼船列成了一个偌大的圆形船阵,桅杆连缀如林,旗幡相连似云,号角嘶鸣擂鼓声声,气势壮阔得无以复加。
崔若颜微微侧身,体贴扣问道:“海棠,可有将五郎从海寇手中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