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守对前头那些犒赏倒是也算喜好,只是最后那一件……阿守转头看谢远,谢远只对他微微一笑。
谢远点了点头,很快就把江白拉到前面,跟谢云屏相认。
但是他方才安逸下来,就被谢含英派人请到了东宫与他闲话。
身后,还跟着浩浩大荡的红头发、绿眼睛或是黑皮肤的数国使者。
宫中,元朔帝正面色大喜,底下群臣亦是如此。
而长安城的百姓本日亦是看希奇似的在街边看着敬王世子和宁远侯、太孙殿下骑马在前,身后跟着的人里,另有骑着骆驼的,也有徒步走着的,其面貌格外奇特,比那胡人还要奇特!
本来情感有些不好的谢含英和谢容英瞧见了谢远被三个小娃娃折腾成这个模样,都不刻薄的笑出声来。
江白心下冲动,与谢云屏又问了几句家中景象,终是不得不跟着谢含英一齐往宫中去了。
谢云屏在幼时和外祖家、几个娘舅都是极其靠近的,待见得仅仅而立之年,鬓间却模糊有银发的三娘舅,谢云屏忍不住泪如雨下。
较着是偏疼到了骨子里。可就算如此,朝中也无人感觉此事不当。
江白自是伏地伸谢。
谢远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汗,苦笑道:“还是阿姐有本领。”
元朔帝:“……”
“三娘舅……”
谢恭然的记性出奇的好,又因在敬王府时,谢云屏教诲女儿时,就会让人把谢恭然也抱了去,一齐教诲,跟他们说谢远的事情,是以,固然将近两年未见,谢恭然还是还能记得谢远这个对他极好极好的阿兄,跟他非常靠近。
谢远:“……”
叶闻笛哭得梨花带雨:“阿娘,他那里不好?要面貌有面貌,要家世有家世,身上又另有着贤人的宠嬖,过目不忘,武功武功,样样出众,且方才还立下了大功……阿娘,他那里不好?阿娘为何就不肯如了儿的愿,为儿去三娘舅那边提亲呢?三娘舅但是阿娘您的亲弟弟,您若提亲,他那里有不肯的?阿娘,阿娘……”
元朔帝大笑,随即,就开端给他喜好的谢远赐夸奖――谢远本就是皇家人,还是现在势大的敬王的嫡宗子,并且在这类身份下还是与太孙交好,这等人物,贤人不管犒赏他甚么,世人都不奇特。
谢远顿了顿,感觉的确如此。那些车队里,毕竟另有其他国度的使者,另有阿舅……
谢云屏递过一只帕子给他,嗔道:“你是小郎君,是要做大事的。清算不了这些小东西本来就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