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有扶桑高丽长年骚扰大庆朝边疆,且那一处又阔别敬王、定王、显王封地,也就是说,间隔将来的疆场也有很长一段间隔。
江白没有像对小孩子那样,去拍谢远的脑袋,而是像是对待大人那样,拍了拍谢远的肩膀,叹道:“自太子故去,你阿爹与定王,就必然在安排这等事情,现在五年畴昔,就算他们想要放弃,以为太孙乃是下一任贤人的好人选,他们底下那些人,也定不会同意。更何况,现在显王也有了本身的封地,且封地比定王、敬王较着还要广漠敷裕。两位王爷,又如何能忍?就算贤人还能再活十载,除非贤人能狠下心,减掉本身儿子的羽翼,将其圈禁或殛毙,敬王、定王和显王,定然会反!”
谢远点了点头,想到谢若锦,心中微微有些庞大,到底还是没有对江白说出谢若锦的不对劲,只道:“阿舅放心,四姐的婚事……之前教员特特写信与我,并请了孟相之子孟三郎来寻了我,说了此事,说是想让教员的嫡孙孟十二郎与四姐订婚。孟十二郎我幼时见过,自小便有才子之名,于诗词歌赋和策论之上,尤其出众。今次回长安,孟三郎也带了他来见过我。其年事虽小,但品德端方,才名远播,为人谦逊,又有教员教诲,孟相看顾,将来定不会有差。只是……他本年才十岁,比四姐和我小了两岁,我便心中多有踌躇,想着再看两年再说……不过现下看来,小便小了,仅仅两岁,倒也无妨。”
但是战役结束后,若太孙赢了,这世上连敬王都没了,那里来的敬王世子?若敬王赢了,敬王又如何会在乎阿谁被他早早抛弃了的儿子?定是会早早脱手,为敬王最看重的儿子扫清停滞才是。
至于谢远没有提到三娘谢若锦的事情,江白权作不知,只道:“这些倒是无妨。只是,太孙大婚以后,阿远可想好了,要去那边?”
谢远沉默很久,终是道:“这件婚事虽可行,我却还是要与四姐说上一声,若她允了,我便立即去求阿翁。阿翁夙来疼我,四姐与我描述类似,阿翁对四姐也有几分顾恤之情,且这桩婚事又无任何不铛铛,想来阿翁定会情愿如了我的心愿。只是……请命分开之事,阿舅,我想等太孙大婚以后,再说与阿翁。”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我之志向,自始至终,从未曾变!”
即使大家不言,但是一场大乱,眼看就在面前。
“夜里天凉,就算要等,你也该回屋子里等着。在这里等着做甚?”
阿守蹙眉:“不!身材好了,不煮本身!”
而谢远不要质子之位,这质子之位,理所当然应当给同是嫡妻嫡子的阿弟――也就是江氏方才诞下的阿谁儿子。
二人筹议完此事,江白又叮嘱了谢远,和阿守好好筹议此事――阿守毕竟不是谢远,没有非上疆场的来由。疆场血腥不说,稍有不慎,还会有生命之忧,阿守才十二三岁,将来前程无穷,并没有非要在这等年纪,就跟着谢远去刻苦的需求。
谢远这番话一出口,江白心头的大石就落了下来,上前一步,搀扶起了谢远,细细打量着现在才十二岁的外甥,心中既不舍又无法。
但是,眼看贤人年纪越来越大,身材也更加不如畴前,而定王、敬王和显王也已经别离占了各方权势,太孙现在才仅仅十五岁,方才议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