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径直翻开了雅间的门,传菜的小厮正巧走到门口,与她撞了个面劈面,惊得几乎将菜洒了。
这下,叶小清可算是听明白了,宁之婉口中的王爷一向说的是孟奕白,她对他的帮忙,另有忠心的程度也许比本身还要多一些……
但是直到日落,那扇房门都没翻开过,午膳晚膳都摆放在房门口,本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跟着夜色渐深一点一点的凉透。
“现在承平的情势,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剑拔弩张,就差一根导火索就能扑灭罢了。”宁之婉扬了扬下巴,双手交叠在桌面上,目光深沉,“我想,全部承平中没有比皇位花落谁家这类事更诱人的吧。”
“你……”宁之婉这才回过神,从小到大她哪受过这般欺侮,气到手指尖都颤抖了起来,“你粗鄙!”
“王爷就是图个新奇罢了,你这类卑贱粗鄙之人!迟早会被王爷丢弃的……”
从一开端到现在又不是她缠着孟奕白的,话不能这么说,弄得跟她恬不知耻一样,好似不快点从他身边走开天理难容似的。
高墙外年味正浓,老百姓还整日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江宁王府中照看叶小清的婢子小厮们却战战兢兢,都放下了手头的活,守着西北客房紧闭的房门,不敢乱跑。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叶小清也就明白了,这是给她个上马威,或者是警告,总之不是甚么好的意义。
她还想说甚么,但是叶小朝晨已拍案而起,打断了她的话头,还抬起食指直指她的鼻尖,“不亲厚?”像是听到甚么笑话普通,她短促地笑了,“我跟他早就拜鞠问成过亲睡过觉了,不平你来找我单挑啊?”
宁之婉捏着茶杯,悄悄摇摆,汤面在茶杯中一圈一圈地荡着,“现在这个局面,大师都心知肚明,得了我爹爹的财力如同如虎添翼。”她顿了顿,“姐姐是聪明人,会明白的吧?”
“姐姐是在永昌王身边也好,王爷身边也罢,都没有干系。”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宁之婉悄悄叹了一口气,说得朴拙非常,“但我但愿姐姐晓得,不管是人力财力,对王爷最有帮忙的还是我。”
大门上用正楷端端方正写着九个大字:孟奕白和狗不得入内。
那小厮被逼迫着写完字以后,堂堂七尺男儿吓得都快哭了,腿都发软,非得挣扎着要去后院的井里投井他杀,好几个保卫,还都是身强体健的男人都拉不住。
此话一出,雅间内突然温馨了下来,门窗紧闭,无风也无声,宁之婉的目光咄咄逼人,而叶小清一副神游在云里雾里的模样,涓滴没重视她的眼神,只在脑袋里飞速思虑她的话。
听了这话,叶小清先是一愣,随即周身一僵,在暖和的雅间内却感到周身都不自发冷了起来。
今儿一大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又是安宁平和的一天,可他们的女主子叶小清却气得满脸通红的回了王府,顺手逮了一个会写字的小厮就拽到了西北客房门口,给他了一只羊毫,让他在房门上写下了几个字。
门板上的那九个大字墨色新奇,借着月光地照亮,在黑夜中都能看个清楚。
…………
这下不但是小厮被罚月钱这么简朴的事了,也许王爷一时不快还会要了他的小命,与小厮一样生不如死的另有小黑,不幸兮兮地坐在客房门口,歪着脑袋看着房门,等候着房门再次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