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秀欢畅地和宋福禄说:“要说祖坟上冒青烟,我家祖坟上才冒青烟呢!”
想当初他们哪想到靠讲课还能赚到大钱!
“有钱也不能瞎造呀!就拿阿谁文学传授来讲,穆尔说他退休前年薪5万欧元,退休后一年支出不到3万欧元。他拿出6000欧元学画画,就即是拿出了六分之一的钱在干这傻事。他还是传授呢,我看他就是大傻蛋!你说,他学画到底图甚么呢?我是搞不明白。”
“那就是傻呗。教员讲的话也不是句句是真谛呀,要记也得记要点嘛!”
那天两人又开端计算教课的支出。一个礼拜3000欧元,一个月12000欧元,十个月就是十二万欧元。两人都不敢信赖这是真事了。梁晓秀比里尔大学的传授都挣得都多。在当时里尔大学最驰名誉的传授,年薪不过7-8万欧元,普通传授只能挣到5万欧元摆布。索阿让是里尔大学美术系传授兼系主任,又是画家,他的年薪不过才6万欧元,比梁晓秀的支出少一半。
梁晓秀说:“人家老外有钱,哪像我们穷嗖嗖的,有点钱就捂着,舍不得花一分钱。”
宋福禄最不睬解的就是妮娜和穆尔。他说别人学画画那是因为有钱没处所花,是因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妮娜母子俩只开了一家小咖啡馆,他们学中国画有甚么用?莫非还想当画家?纯粹是扯淡!
“我听穆尔说,小菲迪就对中国书画感兴趣。我猜想,他想在我这儿学到一点东西,将来专门运营中国古玩。”
他们又谈到了小菲迪,就是古玩商的儿子,他是学画的独一一个大门生。梁晓秀重视他很长时候了,通过穆尔体味到他的很多环境。他平时帮他父亲打理买卖,每月老菲迪给他600欧元,那笔钱他全数交了学费。
“老外真天真,真敬爱!”梁晓秀宛然一笑。
“图甚么?人家这叫丰富专业糊口,增加知识,寻觅兴趣。”
宋福禄说她是挣钱的机器:干甚么都能挣到钱,并且净挣大钱。每礼拜上五天课,礼拜一到礼拜五,一个礼拜下来,梁晓秀就挣到了3000欧元。
“你倒会替他解释,我看这就是老外不会过日子的表示。你想他一年拿出6000欧元干这事,他拿这些钱干点别的事不可吗?”
“晓秀,你家祖坟上确切冒青烟了!”宋福禄拥戴着说,“要不如何会这么轻易就能挣到这么多钱呢?”
两人那天把讲堂上的20个老外一一阐发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愿打愿挨,人家情愿交钱学画,粱晓秀义不容辞,就得每天下午1点半在咖啡馆给那些老外讲绘画课。至于他们学到甚么程度,能不能学会中国画,那是老外的事,与他们无关。按宋福禄的说法,老外别说学一年,就是学十年也学不会中国画。
“钱确切挣得很多,但也是凭真本领挣出来的呀。”
宋福禄不体贴如何给老外上课,他却想到了另一个题目:老外为甚么花那么多钱学中国画?他给老外算了一笔账。一个老外一个月需求交600欧元的学费,十个月就得交6000欧元学费。他们图甚么呢?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他如果拿钱干别的事,我上哪儿去挣钱呢?”
他们最后又聊到妮娜和穆尔母子俩,他们俩仍然享用免学费的报酬,以是非常珍惜上课的时候。他们俩是统统学员中最勤奋的人,每天下课一有工夫,妮娜或穆尔就向梁晓秀就教有关绘画的题目,还拿出小本子记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