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静妃声音悄悄地,却听得旁民气颤。
没过一会儿,静妃在太医救治中醒转。太医还没说话,四喜哭道,“娘娘!”
静妃竟然再没多说一句话,只深深地凝睇着斑斓的葬身之处,半晌,一言不发回身拜别。蔡婉芸要上前搀扶,被静妃甩开,她单独往回走,固然身形佝偻,却每一步都踩得极稳。仿佛用尽了她的余生。
蔡婉芸固然拦在皇后身前,但见着静妃如同恶鬼罗刹的神态,也是吓得直颤抖,“静妃娘娘,您……您沉着……”
皇后望着斑斓的坟,内心也是一阵惊骇。本日这里葬着的是斑斓,可谁又晓得,下一次葬的是谁呢?会是……桑枝吗?仅仅是这么一想,皇后就内心疼得喘不过气。她盯着斑斓的坟,喃喃道,“是啊,真巧。”
人在上位久了,总不免会心生孤傲。这是人道。太后施恩,也满手鲜血。但是太后不怕仇怨。
皇后收回目光,心中有些感喟。不由得想起桑枝的话――恪妃是明哲保身惯了的,她等闲不害人,也毫不会肇事上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类人,用着也是不放心啊。
坤宁宫召恪妃。恪妃垂首跪下,皇后一个字都没说,悄悄地等。
静妃不耐烦闻声其他声音,当即抓住蔡婉芸拦她的双臂,猛地用力甩一边去。见她发疯,皇后顿时吓得内心一格登,却不得不强自沉着下来,“姑姑――”
唯有静妃,仿佛化作一座孤坟,毫无活力。
蔡婉芸看的都心疼,“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