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登领命,带了他几名贴身亲信家人,出了后门,一起寻来。望松林里走了半里之路,四下一望,俱无人家,只要山林当中两进草房。侯登道:“四周人家俱远,想就在他家了。”忙叫家人四周布下,他单独走来,不表。

二人谈做一家。胡奎说道:“太太既同侯登闹了一场,此地住不得了,不如搬到寒舍同家母作伴住些时,等公子返来,再作事理不迟。”太太道:“萍水相逢,怎敢造府?”胡奎道:“不必过谦,就请同业。”太太大喜,忙忙进房清算了金饰,封住了流派,同胡奎到胡家镇去了。

这罗公子洗了脸,拢发包巾,用过早汤,坐在客房想道:“如果俺罗焜无事在身,必然要前去除他的害。怎奈俺本身血海的仇恨还未伸哩,怎能先代别人着力?”想了一想道:“也罢,我且等一等,看风声如何,再作事理。”等了一会,心中闷起来了,走到饭店门口闲望,只听得远远地哼声不止。转头一看,只见孙氏大娘扶了赵胜,伉俪两个一起上哭哭啼啼地,哼声不止,走返来了。

那龙太太拿了承担,一齐解缆,来到村中。进了门,见过礼,胡奎把龙府之事细细说了一遍。胡太太也自欢乐,清算房屋,安设龙太太。次日,胡奎清算往鸡爪山去了。

单言秋红瞒过夫人,用了晚餐,等至夜静,上楼来拿了两套男衣,拿了些金银珠宝,打了个小小的承担。悄悄地下楼,见夫人已睡,家人都睡尽,她便开了后门,趁着月色找到龙家。见了蜜斯,二人大喜,忙忙地改了打扮,办了行李等件。到五更时分,拜别龙太太说:“恩兄返来,多多请安。待奴家有出头的日子,当时再来补报太太罢!”龙太太依依不舍,与蜜斯挥泪而别。

本来柏蜜斯有一名远亲的母舅,住在镇江府丹徒县,姓李名全,在湖广做过守备的。夫人杨氏所生一子,名叫李定,生得玉面朱唇,使一杆方天画戟,有万夫不当之勇,人起他个外号叫做小温侯。这也不在话下。

按下柏玉霜同秋红往镇江去了不表。且言柏府次日起来,太太叫秋红时,却不见承诺。忙叫人前后找寻,全无踪迹;再到楼上查点东西,不见了好些。太太道:“不好了!到那里去了?”叮咛侯登如此如此,便有下落。

谁知龙太太乃猎户人家,有些技艺的,让过世人,一把揪住侯登,掼在地下,说道:“你好好地还我一个赃证!”说着,就是夹脸一个嘴巴子打来。侯登大呼道:“饶命!”世人来救时,被龙太太扯着衣衫,死也不放。被一个家人一口咬松了太太的手,侯登爬起来就跑。太太赶将出来,一把抓住阿谁家人,乱撕乱咬,死也下放。那侯登被太太打了个嘴巴,浑身扯得稀烂,又见他打这个家人,气得个死,大呼世人:“与我打死这个婆子,有话再说!”世人前来脱手,太太大呼大喊:“拿贼!”

龙太太见世人进了门,本身将身上丝绦一紧,头上包头一勒,拦门坐下。侯登不知好歹,抢将出来,带领家人分头四散,满房满屋细细一搜,毫无踪迹。本来蜜斯的衣服鞋脚,都是龙太太收了。这侯登见搜不出踪迹,心内着了慌道:“完了,完了,中这老婆子的计了,怎生出她的门?”众家人道:“无妨事,谅她一个老年堂客,怕她怎地!我们一拥出去,她老年人那里拦得住!”侯登道:“言之有理。”世人抢先,侯登在后,一齐冲将出来。

公子看赵胜生得身长九尺,面如蓝靛,须似朱砂,清楚是豪杰的模样。不幸他哼声不止,走进店门就睡在地下。店小二捧了开水与他吃了,问道:“赵大娘,还是如何发落的?”那孙翠娥哭哭啼啼地说道:“小二哥有所不知,谁知黄老虎这个天杀的,他同府县相好,写了一纸假券送到县里,说我们欠他饭银十两,又借了他银子十两,共欠他二十两银子。送到官,说我们是他乡的拐子,江湖上的光棍,见面就打了四十大板,限二日内还他这二十两银子。不幸冤枉杀人,有口难分,如何是好?”说罢,又哭起来了。店小二叹道:“且不要哭,内里风大,扶他出来睡睡再作事理。”店小二同孙氏扶起赵胜,不幸赵胜两腿打得鲜血淋淋,一欹一跛地进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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