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直说正题,就盯着他嘿嘿嘿地笑,放动手上的酒和下酒菜后也坐了下来,问他说:“李疯子,传闻你是给阳间办事的阳差?我不信。”
我望了一眼坐在炕上一动不动的五爷,不由心血来潮,站起来讲:“我不管他是马脑袋还是马机魃,我得救五爷,我找他去!”
那人说话含含混糊的,就跟喝醉了似的,也不晓得是不是在跟我说,因而我壮着胆量走了出来。
“哎,我这就去!”
我点了下头,又笑问:“可为啥你能当阳差呀?是修过道啊,还是会神通啊?”
我就问他如何了,李疯子没答复,先把破衣服撩开,把肚子露了出来,就见他肚皮上垂垂闪现出一道血红色的伤痕来,就像是被鞭子抽的似的。
因而我笑眯眯问:“也没啥事,我就是传闻你是个走无常,可我不信这些东西,以是想亲眼来看看。”
李疯子笑道:“哈哈,这是能随便看的?我把真身暴露来,吓都吓死你了。”
“我啥也不会,我就这命。”
“那是你们心不诚!”我气急废弛地说:“实在不可老子宰了他!我看他还敢来勾五爷的魂儿!”
“是啊,四周十里八乡的仿佛就我们一户。”我答道。
杨左生眨巴眨巴眼,又说:“你懂啥,我师姐她不平啊,女人的妒忌心可强了……”
他这话刚说完,耳朵就让张小茹揪了住,疼得杨左生直叫喊,就听张小茹紧咬着牙关诘责道:“师弟,你说谁妒忌心强呢?来,师姐好好疼疼你……”
见我惊了住,李疯子才说:“你看我又挨打了,泄漏天机得遭报应,不过没事,谁让你是三山的孙子呢,我爱跟你家人谈天,你家人刻薄……”
我又问:“这么说,你真是个阳差走无常?”
灌了几口酒以后,李疯子放下瓶子,又朝我笑着说:“你爷我俩有友情,你说吧,来找我干啥?”
“我真是,这四周的阳差都归我管,我是个头子……”
李疯子摇点头说:“也不是,我们也合作,偶然候还得出差呢,我最远一归去过江苏,咱这儿一个本地人在那边非命了,我们几小我出了魂儿,顺着火车道畴昔的,还得跟地藏老爷通文牒跨境,去了一天多才返来,我肉壳子差点儿死这破窑里……”
我刚一提到本身姓‘马’,李疯子的脸上立即现出一丝惊色,又打量了我一番后,开口说道:“我们这边姓马的人家可未几。”
我往里走时,就见窑洞子里现出一燃烧光,随后火光映出了一张脏脸来,公然就是李疯子,他正用洋火扑灭身边的小半截蜡烛。
答我话时,李疯子思路清楚头头是道,涓滴不像个疯子,眼睛彤彤有神,乃至看起来比正凡人都复苏很多,因而我又问他说:“听你意义,你还挺首要,是不是这一片儿的魂儿都归你勾?”
扑灭蜡烛后,李疯子开端直勾勾盯着我看,面无神采地问我说:“你是谁呀,你想干啥呀?”
李疯子显得更冲动了,笑眯眯说:“我当然认得,本该是我勾他的魂,成果……哎,不提了不提了……”
“干架?为啥呀?你师姐昏倒时但是白薇救了她!”我惊奇地问。
屋里一下就闹腾了起来,可涓滴没能减缓大师沉重的表情,我叹了口气说:“你们就让我去吧,放下甚么阳差、走无常的身份,他也是个妈生爹养的人,实在不可我给他跪下,我求到贰心软为止……”
李疯子又问:“你说你是我们隔壁村儿的,我跟你探听小我,马三山你认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