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中国哲学简史 > 第37章 新道家:主理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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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郭以为宇宙处于不竭的窜改当中。他们说:“夫有力之力,莫大于窜改者也。故乃揭六合以趋新,负山岳以舍故。故不停息,忽已涉新,则六合万物无时而不移也。……今交一臂而失之,皆在冥中去矣。故向者之我,非复今我也。我与今俱往,岂常守故哉!”(《大宗师》“但是半夜有力者负之而走……”注)

一小我若能超出事物的不同,他就能享用绝对的自在和绝对的幸运,如《庄子·清闲游》中所描述的。这一篇提到大鹏、小鸟、蝉;“小知”的朝生暮死的朝菌,“大知”的万古千秋的大椿;小官的有限才气,列子的乘风而行。向郭注:“苟足于其性,则虽大鹏无以自贵于小鸟,小鸟无羡于天池,而荣愿不足矣。故小大虽殊,清闲一也。”(《清闲游》“蜩与学鸠笑之曰……”注)

只要那些仿照的人才有知识。向郭仿佛觉得,仿照是弊端的,他们有三个来由。第一,仿照是无用的。向郭注写道:“当古之事,已灭于古矣,虽或传之,岂能使古在今哉!古不在今,今事已变,故绝学率性,与时窜改而后至焉。”(《天道》“古之人与其不成传也死矣……”注)“学”就是仿照。每件事物都在变。每天都有新题目,新需求,碰到新环境。我们该当有新体例来对于新环境,新题目,新需求。即便是在已知的一刹时,分歧的人,其环境、题目、需求也各不不异。他们的体例也必然不不异。既然如此,仿照有甚么用呢?

向郭还对先秦道家的“纯素之道”做出了新的解释。他们说:“苟以不亏为纯,则虽百行同举,万变参备,乃至纯也。苟以不杂为素,则虽龙章风韵,倩乎有非常之观,乃至素也。若不能保其天然之质而杂乎外饰,则虽犬羊之鞹庸得谓之纯素哉!”(《决计》“故素也者……”注)

《庄子·清闲游》中说,真正独立的人“乘六合之正,而御六气之变,以游无穷”。向郭注:“六合者,万物之总名也。六合以万物为体,而万物必以天然为正,天然者,不为而天然者也。故大鹏之能高,斥鹦之能下,椿木之能长,朝菌之能短,凡此皆天然之所能,非为之所能也。不为而自能,所觉得正也。故乘六合之正者,便是顺万性之性也;御六气之变者,便是游窜改之涂也。如此以往,则何往而有穷哉!所遇斯乘,又将恶乎待哉!此乃至德之人玄同彼我者之清闲也。……苟有待焉,则虽列子之轻妙,犹不能以无风而行,故必得其所待,然后清闲耳,而况大鹏乎!夫唯与物冥而循大变者,为能无待而常通,岂单独通罢了哉!又顺有待者,使不失其所待,所待不失,则同于大通矣。”“通”就是“自在”。

这个观点在向郭注中是如许申明的:“故知之为名,生于恰当,而灭于冥极。冥极者,任其至分而无毫铢之加。是故虽负万钧,苟当其所能,则俄然不知重之在身。”(《摄生主》“而知也无涯”注)如果按这个意义来了解知识,那么,非论是柏拉图还是庄子,都不能以为是有任何知识。

“有为”和“有为”

但是一小我若能真正“任我”,“毁其所贵”,这就意味着他已经能够去掉向郭所说的“偏尚之累”(《齐物论》“五者圆而几向方矣”注)。换句话说,他已经能够晓得“齐物”即万物划一的事理,能够从更高的观点看万物了。他已经登上了通向浑沌一体没有差别的境地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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