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也主张心即理,他说:“心即理也。天下又故意外之事,心外之理乎?”(《传习录》上,《王文成公全书》卷一)又说:“心之体,性也。性即理也。故有孝亲之心,即有孝之理;无孝亲之心,即无孝之理矣。有忠君之心,即有忠之理;无忠君之心,即无忠之理矣。理岂外于吾心耶?”(《答顾东桥书》,《传习录》中,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从这些话,能够更清楚地看出朱熹与王阳明的分歧,以及两人所代表的学派的分歧。按照朱熹的体系,那就只能说,因有孝之理,故有孝亲之心;因有忠之理,故有忠君之心。但是不能反过来讲。但是王守仁所说的,恰好是反过来讲。按照朱熹的体系,统统理都是永久地在那边,不管有没故意,理还是在那边。按照王守仁的体系,则如果没故意,也就没有理。如此,则心是宇宙的立法者,也是统统理的立法者。
但是我们在前一章已经看出,朱熹辨别心与性,完整不是笔墨上的辨别;从他的观点看来,实在的确存在着如许的辨别。不过,朱熹所见的实在,与陆九渊所见的实在,迥不不异。在朱熹看来,实在有两个天下,一个是笼统的,一个是详细的。在陆九渊看来,实在只要一个天下,它就是心(小我的心)或“心”(宇宙的心)。
王守仁(1472―1528),今浙江省人,凡是称他为“阳明先生”。他不但是杰出的哲学家,并且是驰名的实际政治家。他暮年热忱地信奉程朱。为了实施朱熹的教诲,有一次他下决计穷竹子的理。他用心致志地“格”竹子这个“物”,格了七天七夜,甚么也没有发明,人也累病了。他在极度绝望中不得不终究放弃这类尝试。厥后,他被朝廷谪贬到中国西南山区的原始糊口环境里,有一夜他俄然大悟。顿悟的成果,使他对《大学》的中间思唯有了新的体味,按照这类体味他重新解释了这部书。就如许,他把心学的学说完成了,体系化了。
陆九渊的“心”的观点
关于“亲民”,他写道:“明显德者,立其六合万物一体之体也;亲民者,达其六合万物一体之用也。故明显德必在于亲民,而亲民乃以是明其明德也。亲吾之父以及人之父,以及天下人之父,而后吾之仁实与吾之父、人之父、与天下人之父而为一体矣,实与之为一体而后孝之明德始明矣。……君臣也,佳耦也,朋友也,乃至于山川神鬼鸟兽草木也,莫不实有以亲之,以达吾一体之仁。然后吾之明德始无不明,而真能以六合万物为一体矣。”(《大学问》,见《王文成公全书》卷二十六)
王守仁的“宇宙”的观点
由这几段话,我们能够晓得,王守仁的宇宙观点是甚么意义。在他的这个观点中,宇宙是一个精力的团体,此中只要一个天下,就是我们本身经历到的这个详细的实际天下。如许,当然就没有,朱熹如此侧重夸大的、笼统的理天下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