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宋玉芳还想问人呢,又那里答得上来。
佟寅生先时还很不耐烦的,可架不住她们殷勤的态度。不管是面子上还是里子上,都大有找回一个带领自负的感受,也就不那么咄咄逼人了。为了尽早地脱身赴约,他摆手对付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别缠着我了,我还要去见大客户呢!早退了你们也负不起那任务。至于经理那边,我自会去措置的。”说罢,脚底抹油溜了。
佟寅生渐渐地吐出一口浊气,眸子子转了好几圈,一向都没能想到甚么可驳之处。他转头和李组长一对视,仿佛是也有同感的模样。
幸而傅咏兮已经走远了,不然另有一场闹腾呢。
大师都嗅到了一种对峙的不安氛围,俱都埋下头去,只敢偷着眼察看事情接下去会如何生长。
但是,佟寅生不甘心被一个丫头电影比下去,尽管气呼呼地摔门走了。
宋玉芳凝重的脸上,微微暴露笑意来,将人捞起来,替她轻擦着泪珠,又打趣道:“嗨,我当是甚么事儿呢,不就是新头收回的慢了点儿嘛。我妈又熬了一锅芝麻糖呢,中午我就回家取去。长出了头发,不就没人说了嘛。”
当她再次赶到洗手间时,佟慧怡正一手提着她的包,一手砸着门:“傅咏兮,你够了!这是你一个的洗手间吗?就算同事让着你,外人见了如何好?我警告你,从速给我出来!有家杂志的女编辑约了我,明天要在银行见一面。你如勇敢迟误了我扮装,上了画册欠都雅,但是事关银行形象的大事儿!傅咏兮,你……”
宋玉芳一一伸谢,笑容却实在勉强得很。
佟慧怡哪儿有耐烦听这些,早就一甩头,踩着高跟鞋走了,在里头高喊着:“甚么了不起的东西!”
还是头发给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