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何细妹道:“秦道简这小我,很不靠谱!”
何细妹右手陡出,锁扣如钳,狠狠地叼向钟情的咽喉。
秦道简拍动手,从舱壁一角转了出来,脸上带笑:“出色!很出色!钟女人,你技艺公然不凡!”
“锁喉功么?”
“好嘞!”
钟情一招单臂摘月,何细妹仰身遁藏,钟情趁机又是一招压臂换枕,死死锁住何细妹,将她扣按在船舷上,嘲笑道:“你杀不了我!”
钟情道:“感谢你的金玉良言,我若并不放在心上呢?”
钟情缓缓放开何细妹,渐渐退了一步。何细妹站起家,咬牙切齿地瞪着钟情:“下一次?上了真水岛,就是我的地盘,到时候,看你如何死!”
何细妹神采一厉,恨声道:“那我就杀了你!”
阿满打个哈哈,道:“那是当然,洞头岛也是听我们大当家号令,这片海疆,三十六岛海盗,莫不唯我真水岛马首是瞻!”
正擒拿、反擒拿、穴位擒拿、枢纽擒拿、单手擒拿、双手擒拿……
俄然,她发觉到有人靠近,扭头一看,却见何细妹已经站到身边,正满怀敌意地看着她。
“哦?”
钟情淡淡地瞟了她的背影一眼,又看向秦道简:“何细妹是你们大当家身边的七罗刹之一,她如故意找我费事的话……”
船行甚速,也不知走了多久,船上俄然响起呜呜的海螺声。
阿满扭过甚来,大声道:“小古,挂旌旗!”
何细妹道:“此人本来是闽南大豪绅秦家的三公子,纨绔少爷,风骚成性,到处拈花惹草,却从不肯有所承担。如许的男人,你感觉靠得住吗?”
阿满骂骂咧咧地嘟囔了一句,一扭头瞥见钟情,便咧嘴一笑,道:“女人不消担忧,回舱歇息吧。”
秦道简笑了笑,眸光却透着一抹冷意:“细妹子,钟女人是我招揽上岛的,你找她的费事,就是削我秦或人的脸面,这一点,你最好记清楚!”
钟情嘲笑,当即屈指如鹰爪,扣向何细妹的肘弯,何细妹顿时掣掌,屈肘撮指,形如鹤喙,叼向钟情的手腕。
阿满说完这句话,就走向船面,大声嚷嚷道:“满帆进步!”
钟情笑了笑,嘲弄隧道:“仿佛你吃过他的亏?”
船舱里,何细妹嫉恨地看着钟情的背影,海风拂来,掠动钟情的发丝,她站在那边,仿佛与旁人站立时也没有甚么分歧,可就是透着一种从骨子里披收回来的文雅、崇高。那是她自幼薰陶出来的气质,固然厥后家道中落,沦为飞贼,可这类气质却并未消逝,这让何细妹更是自惭形秽。
阿满道:“他们是洞头岛的海盗。”
钟情要暗藏真水岛,乘机盗取小鸟游的兵符玉扇,正需对岛上景象有所体味,现在有人主动先容,钟情求之不得。她唇角微微漾起一丝笑意,道:“有甚么不靠谱?”
二人下盘几近不动,偶尔抬腿腾挪一步,但再落足时,又会回到原位,全凭双手在极小范围内,闪电般过招比武。
秦道简脸上还是含笑,但已有种不怒自威的意味。
钟情挑了挑眉:“有甚么不当?”
双桅的帆,乌黑如云,鼓满了飞,带着那船,像一条长了翅膀的飞鱼,向南中国海破浪进步。
秦道简脸上暴露无法之色,摊了摊手道:“细妹子,我和你连一天的露水伉俪都没做过,何来的始乱终弃?你这罪名,我愧不敢当啊!”
船在水面上行驶的又快又稳。
何细妹气愤隧道:“秦道简,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对我始乱终弃,现在又想勾搭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