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钟情无语地向天翻了个白眼儿,如此自恋的男人,她还是头一回遇见!
卓佥事端坐桌前,唇角噙着嘲笑:“我就晓得,她不会等船过了长江。这条美人鱼……还真难捉啊!不过,既然她中计了,那我们就筹办收网吧!”
“啊!你来的恰好!”
二人冲出几步,恰见林羽七带着几个海盗持刀冲来。
“我?”
长江上游一侧的湾坳里,十几条哨船和连环舟悄悄地停靠在那儿,几十个袒胸赤足,头裹红巾,手提鬼头大刀,一看就是海盗的大汉正站在船上,翘首了望,一见长江下流飘起了滚滚浓烟,海盗大感奋发,叫道:“大当家打来讯号了,脱手!”
小鸟游环顾两岸风景,低声叮咛了一句,绝美的面庞上微微暴露一抹冷意。
卓佥事哈哈大笑:“任你千变万化,在我一双火眼金睛之下,也得现了本相!钟情,本官布下天罗地网,就是为了拿你归案,明天……你插翅难逃了!”
胡霸天道:“湖寇已经退了,不消怕!”
马勇贴着舱门的裂缝,看着胡霸天、丁谓、林羽七等人神采冷峻地从小鸟游房中出来,顿时转头对卓佥事低声道:“大人,有环境!”
何细妹嘲笑一声,一把扭住他的脖子,刻毒地一扳,“咔嚓”一声,那富绅就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咣当!”
舱门被人一脚踢开,胡霸天持刀呈现在舱门口。
“哼!”胡霸天嘲笑一声,扬长而去。
小鸟游走上船头,负手站在那儿,风吹得她衣袂飘飘,仿佛一名凌风的仙子,不但岸上行人纷繁看来,就连行船的海员也对她悄悄窥视,如许丰彩照人的女子,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喜好。
卓佥事按刀而出,虎目一扫,沉声道:“往上风头去!”
舱室内,胡霸天把那口短刀腾空一抛,车轮般一转,又精确地落回掌中,冲着秦道简奸笑一声:“小子,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马勇一身锦衣,方才推开舱门,恰看到船老迈倒下,不由惊呼一声。
十几条哨船、连环船纷繁驶出洼坳,顺着长江水流向下流吃紧驶去。哨船单帆、使四条大桨,顺水行舟其快如飞。
钟情欣喜不已:“他……中了箭,我……我正要帮他拔箭。”
小鸟游业已换了一身腥红色的忍者装束,一脸煞气,背负太刀,在四名青衣罗刹的伴随下快步走来,一个惶恐失措的富绅跑过来,看到她们,美意提示道:“别往前去,快走,有贼啊!”
答复他的是“砰”地一声响,钟情腰肢一扭,像条鱼儿似的,尾巴一甩就溜进了船舱。秦道简摸了摸鼻子,对胡霸天道:“你说她这是承诺了呢,还是没承诺呢?”
已经不需假装多久了,她定下的劫取药材的地点,就在这附近,运河与长江在镇江的交汇之处。她要从这里泛舟东去,直入大海,一旦到了海上,她就海阔凭鱼跃,再也没人能何如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