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琰不睬,抿了口茶。白千束好笑,瞄见他那茶杯是空的,没有茶水。
白千束也不管他理不睬。
白千束用了晚餐,拉着臭着脸的齐知琰在莲花坞的水榭上操琴赏落日。
她说,她不爱他,不奇怪他这别的女人用过的二手货……
河湾映照夕光,碧叶荷花满渠暗香,天上红霞漫飞,倒影在莲花坞连接着的谧江上,谧江的泉源处连接着那片世外净土,也是白千束的师父“药仙”所居之所。药仙门,就在谧江的那一头。
白千束抽了抽嘴角。
注释雅高冷的品茶的齐知琰闻言将茶盏狠狠放桌上一放,哼了一声,看都没看她一眼!不屑!
“……”
莲花坞水榭不远处的柳荫里站着一抹素白的身影,苗条都雅的手指狠狠抓着柳树干,枢纽泛白。恰是杜若。方才白千束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齐知琰神采一变,觉着这调调……仿佛有些不对劲……
高高大大一个大男人,个子高心气儿更高,却没想到这么纯真好戏弄……
“太丘,你不必多说,明日我就要结婚了。我想的很明白,也很沉着,你不需□□。”
“筹办好了?我要开唱了。”
白千束内心暗自发笑。明显想听,还假装不在乎,呵,觉得她看不出来?瞧他那指尖像条小蛇尾吧一样悄悄动着,耳朵不知竖很多高呢……
白千束食指讪讪然挠挠脸,瞧着如受了奇耻大辱的齐知琰愤然拜别。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檫掉统统陪你睡……”
“……随你。”
阴、诡计狡计……
“蜜斯……”太丘心急使不上力,“杜公子确确实在是个好男人啊,畴前他哪件事不依你,甚么好会漏了你,眼睛里都是你啊蜜斯,那底子就不是甚么‘兄妹’之情,他或许有苦处,你们这么冷着……”就真、黄了。
齐知琰先是因为白千束俄然居住上前一怔,接着闻声曲名儿又是一皱眉。
“我当然晓得她说的气话。我杜若的女人,就算她死了,也是我的,何况她不过是和别的男人跪下磕几个头。”语气极淡然,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必定。
白千束正乐呵,便见太丘气哼哼来了。杜若不会来,她早推测的。他那样看似和顺如水的男人,一旦作了决定,是毫不会摆荡半分的。他对你好,并不是离不开你,他的统统体贴,只是出于他的风俗和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