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123言情摩挲着他光滑的头顶,问道:“你的角呢?不是说,獬廌头上生有一支角么,如何不见?”

尉檀眸光一沉,俄然现了人形。

苏123言情便逗他:“我方才读到古诗里说,‘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这是甚么意义,你可晓得么?”

尉檀闪闪眼睛,不言。

“没甚么。”尉檀却又规复了常日里那种冷酷的神态,抽回了手。之前的火急之色荡然无存,只是神采仍旧惨白得骇人,映托着如墨的长发,仿佛一张吹弹即破的薄纸。

——咔嚓!!

“金神七煞?”苏123言情蹙眉,“方才尉檀也提到了‘七煞’一词,嘱我多加谨慎。”

窗外已是风雨高文。尉檀的身形在半空中倏然变幻为兽,却与先前那般似狗非狗的形状差异:四蹄蹈火,独角当风,二目如电,獠牙狰狞,遍体磷光大动,令人不敢直视。

「恰是。」煤精印扁起了一双鄙陋的煤球眼,「公子且听我说:貌似作者这一回窜改了路数,不再使那些暗搓搓的手腕,而要明着来取公子的性命。」

苏123言情不觉微怔:“夙缘?”

尉檀便把头转向另一边,一低头,额前兀地钻出一支玄色的独角。略似犀角,却比犀角颀长而挺直。苏123言情悄悄摸上去,凉冰冰的,非常坚固。

——你起码穿件衣服再去啊卧靠!!!苏123言情在内心把前面半句话喊完。

“如果结契,你便要与我存亡相随。但我不肯如此。”苏123言情的手指探到他的下颔,揉弄他颈间柔嫩的毛,“入京之前,我曾自卜一卦。本年我命逢阳九之厄,当有大劫。阁主之位,我是坐不久的。你是神兽,天然洞晓天机,不必与我同遭此难。我死以后,你另寻一个仆人罢。”

这才是獬廌的神兽真身。

“这些废话稍后再叙,先讲闲事要紧。”

展开信笺仓促阅过,倒是他的长兄飞箭传书,约他速到前厅一见,有要事相商。

玄色的神兽立起前蹄,往中间一盏错金博山炉中添入沉水香。

尉檀也不顾他懂还是不懂,尽管火急地说下去:“只要三生石上精魂不散,我生生世世——”

煤精印探出四肢,伸腿伸脚活动一番,点头大叹特叹:「额滴个神,每天都不能随便活动,真真累死本魂了。这个天下不好不好,公子不如快些死掉完球。」

嫏嬛楼内,苏123言情单手托腮,对着案头的书入迷。

尉檀对这无聊的玩话不感兴趣,独角快速收回,前蹄从书案上挪下。苏123言情觉得他要走,他却凑到苏123言情身畔,低头轻咬衣带。

只听那獬廌腾空低低嘶吼一声,引得天涯雷霆呼应,而后矫首昂视,踏风步虚,转眼便没了踪迹。

“对了,我尚未与你结契。”苏123言情想起来,他只给尉檀洗了一个澡,还未曾将信衣托付对方。

苏123言情赶紧起家关上窗扇,室内顿时温馨了很多。

苏123言情仓促下了嫏嬛楼,正要叫小厮带路去前厅,忽觉有东西在咬他的手。低头看去,倒是他佩在腰间的那颗煤精石印章。印章上翻出一对煤球眼,对他挤眉弄眼一番,又缓慢地合上,与玄色的印身融为一体。

尉檀不接他的话,走到窗前,将槅子推开半扇。

《异物志》:东北荒中有兽,名獬廌。一角,性忠。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论,则咋不正者。

「哦。」煤精印张口吐出一张墨迹淋漓的宣纸,「本魂方才又收到了新的设定,关于『金神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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