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终宋 > 第22章 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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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凤台道:“混乱中,卑职也受了伤,实在是禁止不住。并且,那聂仲由拿脱手令,仿佛来头不小,他这趟公差,原是奉了朝中……贾枢相之命。”

陆凤台想着这些,把头低下,想到当年守庐州的杜相公,不由眼眶一酸。

“这事如何结束?”

聂仲由给的动静、李瑕作了阐发……这位袁节使让何定搜捕高长命交给蒙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只要事闹大了、人已经死了,他还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换作往昔,陆凤台哪怕只是远远地望上袁玠一眼,也会被袁节使这刚正不阿的气度所佩服。

“好。”

陆凤台沉默了一会,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

他本觉得,张荣枝既死,何定凡是有点忠烈之义便该先把张家保护节制下来,却没想到何定是在第一时候要杀本身。

陆凤台又是愣了愣,忽感觉有些泄气……

聂仲由可贵笑了笑,把手里的头颅交给别人,伸手替他包扎。

“胡说八道。”袁玠轻呵一句,不悦道:“大宋官军如何能受内奸指派?何定好大的胆量。”

归正,事发之时他袁节使又不在庐州,如何都与他无关;归正,他筹办调去江南了,淮西如何也与他无关。

李瑕道:“那蒙人在那里住的?居处里另有没有他带来的人,派人去杀洁净或节制起来。免得我们才过淮河,北边就获得动静。”

“这些北面来的蒙人保护审一审,我们带走一两个熟谙北面环境的,剩下的交给陆都头吧。我刚问了,都是些仆从。”

次日,淮西制置副使兼庐州团练使袁玠回到了庐州城。

聂仲由道:“那你以为本日如何结束?”

陆凤台转头看去,只见那年青人正拿布细心擦着剑上的血,一边与被摁住的张家保护说话。

陆凤台赶紧施礼,作惶恐状,禀道:“北面张家派了一人来,名叫张荣枝。此人要求何统领替他搜索几个大理逃犯。何统领因而调派我去办,并奉告我,这是节使你的意义……”

那就已是无关国事,申明何定只想奉迎张家了。

“这里有你在、城外虎帐另有统制在,杀一个统领怎会生变?”聂仲由道:“此事我与李瑕事前都阐发过了。”

“产生了何事?”

这一刹时,他想的是这也闹得太大了,如果城外的庐州军叛变该如何是好……

待看到聂仲由招手,李瑕向这边走来。

混战当中,陆凤台透过牢门看到聂仲由提着一颗头颅向这边大步而来,威风凛冽。

牢房中,李瑕提示道:“陆都头……”

“他都在筹办逃到长江南面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出来前,上面和我说过,淮右的袁玠在找门路调到江南西路,他不会究查你的。”

陆凤台也不答复,仿佛在生李瑕的气,自顾自地割下衣衿,拿布条包扎伤口。

“你就不怕庐州军生变吗?”

至此时,“贾枢相”三字入耳,袁玠眼中方才闪过一丝波澜。

“胡作非为,权奸乱国。”

接着,一声大吼传来。

陆凤台仓猝跪下,在地上重重一磕,再抬开端来,已是满面泪流……

昔年的存亡同袍把现在的下属砍了……这让他非常骇怪。

他向来在军中有声望,官职虽不如何定高,却还是能镇得住场面。

他捻须沉吟着,到最后仿佛是忍无可忍,遂当着部属的面冷哼一声、骂了一句。

袁玠时年不到五十岁,美姿容,颇俱威仪,往上首一坐,那高官气势就令民气服。

“李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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