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儿子傻子,我儿子不是傻子!”
木墩儿这时凑过来和贵妃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便是如许,柴海棠说出那话,柴老太太每次也都小惩大戒没少打她。可柴银杏倒是不一样,都四十来岁出了嫁的闺女了,她即便不脱手,骂几句都好说不好听。
“这孩子……也傻吗?”她道,“随了四弟了吧?”
“你这孩子,甚么这奶奶那奶奶的,如何就绕不过来?”柴老太太笑得直拍木墩儿屁股,“你还小,不懂。姑奶奶是你娘叫的,你尽管叫姑姑。”
柴老太太叹了口气,给贵妃一个眼神,贵妃立马心领神会地把柴榕拉到一边各种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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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老太太蓦地惊觉不知从甚么时候起,木墩儿的小嘴越来越顺溜再没之前的大舌头了。
“我家木墩儿不傻!”
不说还好,这话说完柴银杏直接就嘲笑了一声,固然后续没再说甚么,但是此中的意味不说自明。
柴银杏胖圆脸往下一撂,直砸到脚面上。
“说他傻,你就女干了?”
她眼角瞄着东屋,公然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的柴银杏坐不住,耳听着院子里笑闹成一团,没完没了似的聊开了,内心顿时就烦了。她本就和柴老爷子没话,当下更是坐不住,挑帘子本身就出来了。
贵妃点头,“娘,我没别的设法,只是四郎――”她一呶嘴,柴老太太公然见柴榕拉长着一张脸,嘴撅着老高,受了天大委曲的样。
“大姑奶奶和木墩儿开打趣呢。”
木墩儿不拿好眼神看柴银杏,又看柴海棠,“她是我姑姑。”
统统人都愣神之际,把驴拴好之事从后院出来的柴榕挺身护犊,几个箭步就冲到柴银杏面前喊道:
“咱孩子聪明着呢,”贵妃瞥了一眼氛围僵成一团的前院,就势顺坡下驴,把柴榕就今后院拽。临走还向柴银杏连连报歉:“大姑奶奶包涵,四郎……他小孩子脾气,最是护着孩子,让大姑奶奶见笑了,等我把四郎哄好了再过来前院给你赔罪。”
“大姑奶奶是看木墩儿敬爱,逗着他玩儿呢。大姑奶奶可贵回一趟娘家,你就别叨着这句话不放了,我晓得你疼儿子――”
“唉,都是曲解。”柴二嫂出头做和事佬,“一会儿就没事了,老四可听阿美的了,没事啦。”
柴银杏吓的一躲,一个趔趄就闪到柴老太太身后,“娘,”她叫道:“你管管柴榕,他是想揍我还是如何着?”
“……银杏丫头从小就霸道惯了,归正她也待个一时半刻就走,你是小的,就忍忍,娘内心都有。”
看得老太太是又好气又好笑,“一个个都这么大了,都这么不费心……阿美啊,你多担待些。娘看你年纪小,却最识大抵的,娘感谢你。”
“娘说那里话,都是一家人,我没放在心上的。”贵妃不觉得意,“大姑奶奶能够就是有口偶然的。”
是不是有口偶然,大师都心知肚明,可这话说破了又不好听,柴老太太叹了口气,冲贵妃点点头,回身走了。
“你叫就差辈儿了!从小就这么浑!”柴老太太笑骂,和四郎小时候可不像,四郎闷声闷气的非到需求不开口,刚说话顺溜没多久就和他爹学武,出拳头比出嘴更勤奋,可不比木墩儿这个小话唠,小磕儿一套一套的,和他娘倒是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
木墩儿一看便宜娘撤了,他也不恋战,挣扎着就要从柴老太太身高低来:
(未完待续。)
柴海棠不是没在气头上说过他哥傻子,但是以后该如何对待人家还是一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