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得了好信儿,神清气爽。
直到这时,赵嘉才缓缓隧道:“儿子也是回途中碰到了柴夫人。”接着将事情原本来本的说了一遍,倒没掺半点假。
秦王闻言哈哈大笑,“我这弟弟公然是个利落人。也是的,谁情愿让个毛头小子骑脖子上拉屎,一天三变,变着法的刻薄自家叔叔?要不是西边兵戈了,让他腾不脱手来,刀早架我们脖子上了。”
贵妃先将顾静姝送回了家,因天气已黑,就没出来多坐,只将在明德府买的一些礼品给送了出来。然后才回了柴家,大早晨的拍门,倒把一家子人全给敲出来了。
他家儿子甚么时候有这等闲情逸致来替不相干的人出头了?
“你去和柴夫人说一声,马车上我和她说的话是逗她的,算是她冲撞我的奖惩,望她……”
秦王走到中间的藤椅坐下,轻啜了口凉茶。
“现在,只待机会!”
“是。”
赵嘉廓清的话秦王是不信的。不过儿子既已找上他,摆明是要此事到此为止,他没有来由不承诺。为了这等小事父子有了嫌隙却不值当。
这是白马寺一个老衲人教给他延年益寿的吐纳法,他是成大事者,定要长命百岁,以是每日练起来格外当真。
“善自保重。”赵嘉道。
“这么久没见你返来复命,我觉得你早殉职了。”
“……可贵这些年才又怀上,定国公府必定也是挂记取,你让她闲来无事多联络联络。”秦王意有所指。“你也是,王氏若怀身子不便,你便代她与你岳丈家靠近。”
宁王比秦王小了二十好几岁,现在才过三十,看着骄奢YIN逸,儿子送不送京师的倒无所谓,他怕的是小天子部下的狠了,把他这好日子都给作没了。以是,对秦王多次三番的发起终还是动了心。
“那便好。”秦霸道:“王氏有了身子,你多关照,那是你的嫡子。你娘前天还提及她,又似很对劲她了。”
不是口口声声说没干系吗,终究还是忍不住替她出头了?
赵嘉心领神会。
秦王是冲秦王世子去的,可暗卫听着心惊,吓的扑通一声跪地上了,连声认错。
朱家保护自回了朱府复命,贵妃则遣了钱大姐和李嫂子,小草和桂花回了丁字巷,她这边带着一家子人就直奔了桂花村。
……不过那暗卫是不能用了,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竟然用了一个多月还没给他处理。今儿要不是他儿子把人给他拎面前来,他还当此人已经做了逃兵,不知跑那里去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