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人得道,家犬升天,自家四弟做了将军,他们一家子如果连一点点好处都没有,那这官还做的甚么劲?
“谁挺不住了?!”
“咱四郎当将军了?”柴老太太泪眼昏黄,“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不晓得,阿美越无能,买卖做的越大,我这内心就越没底,恐怕她嫌弃咱家,嫌弃四郎……现在可好了,四郎当了将军,总算不再是到处被阿美压一头了……”
一早晨,老俩口吹了蜡烛聊了大半夜。
“就是海棠这亲,”说到这里,柴二嫂边叹边点头,眼角却粉饰不住地笑意:“要说之前也感觉吴举人家不错,你奶奶暗里里一向可惜呢。可现在呢,情势完整倒置了,只怕吴举人家又该可惜了。”
顾静姝深有同感,“也好,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再过来吧,明天过来不是道贺,倒像是添乱。归正大姐内心稀有,断不会让柴家觉得我们怠慢了他们家。”
“老二媳妇,又是你这快嘴,传的人尽皆知!”不独柴老太太,百口高低谁还不晓得这出自谁的嘴里。
柴老太太让柴老爷子一顿骂,很有些觉悟,又恼二儿媳说那些话把她也给带累了,老头子甩手都不睬她了,显是气大发了,瞪了柴二嫂一眼,仓促跟着走了。
柴老太太晓得柴双焦急赶路,也没敢多担搁时候,只做了两个青菜炒肉,再夹些自家腌制的小咸菜,另有一道土豆汤,仓猝就端上了饭桌。
“你啥时候信的佛?”柴老爷子问。
“你这嘴!”柴老太太剜了柴二嫂一眼,后者只是笑:“娘,我晓得轻重。这但是功德,为甚么不能往外说。再者,娘,你想想海棠的婚事,以往就有很多人向咱家提亲,现在咱家四郎做了将军,于海棠的婚事岂不是更无益?”
“穷在闹市无人知,富在深山有远亲。”吴青云叹道,既是感慨柴家门前现在的盛况,何尝不是也在感慨本身这些年屡试不中,乏人问津的窘况?
“阿弥陀佛。”
呸,就她俩在屋,这话说给她听就直接说,攀上杭家没几天,蜜斯脾气倒是长了很多。柴二嫂白了柴芳青一眼,“你个没用的,让人家晾你几天就挺不住了――”
“这仗可快打完吧。”她喃喃道。
“现在海棠是将军的mm,可不是甚么人都有资格到她跟前了!”
她们的高兴没持续多长时候,全部村庄望风而动,到傍晚前来柴家道贺的人家门槛都要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