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这是要出门?”
“不是将军府,是武进伯府。”刘得旺改正,这位明显是见他们家伯爷先前封了将军,过来打秋风的。却不知他们将军已经荣升了伯爷。
要不是看到四叔,劈面说了几句话,他真当找错了门儿呢!
进府就被请到了上房,柴文的岳父一张圆脸,看着就带着三分的喜气。
柴榕抬眼皮瞅了来人一眼,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甚,正对上漂亮青年错愕的脸:
柴文面上不红不白,“四婶,我也是两边来回跑,以是明天赋腾出工夫来。”他顿了顿道:“四叔四婶这是要出去?”
贵妃这时恍然,晓得这便是柴年老迈嫂千里迢迢找来的亲儿子柴文了。
“下次,下次。”柴文逃也似地回身就走,下台阶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就摔了个狗吃屎,站起来一抹嘴流了满手的血。
“快点儿,内里太冷了,冻的脸都疼。”
贵妃挑眉,“你爹倒了,你娘脱不开身,你倒能脱得开。”
他不怕人晓得,偏还想让他晓得。
“那我过几日送爹娘过来!”柴文追着马车喊道。
刘得旺嘴角挂着丝嘲笑,他都不必听这事儿的来龙去脉,看夫人那态度也晓得了这位不是甚么好的。上赶着找上门来,都没请出来喝杯茶,直接就将人撵了,打脸打的啪啪的,按说略微有点儿志气的早甩袖子走了,偏这位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追着马车跟人聊家常,也真拉得下这张脸。
“噗!”刘得旺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转头把嘴给严严实实捂住。
这时,他也有些悔怨了。
“如何伤了腿?”贵妃皱眉,听柴文说话都感觉耳朵疼,甚么叫没有大碍?要死要活了,才叫有碍?这也是对千里迢迢来寻他的父母的态度?
杏儿被休回桂花村,以后就跟贵妃回了丁字巷,柴榕他们固然都住在一个院子,但是根基没有甚么来往,不过是看在贵妃的面子上。
“别呀,我家夫人让您留下地点――”
柴榕十二三岁就撞到脑袋变成傻子,和柴文这些年也没甚么叔侄情,有影象也不过是十几岁之前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跟屁虫。然后,等他规复普通,柴文就是个抛妻弃子的大渣男――
――但是,他们又说要接爹娘过来养病,却不知这是推让,还是……纯真就是不想和他有来往?
把贰心吊的痒痒的,可就是连根毛都捞不着!
他这是一朝飞黄腾达连自家亲戚都不认了?
“这位――公子?”刘得旺内心鄙夷,可脸上半点儿没带出来。“您看看令尊令堂的地点是不是留一下?”
柴文眼睛都直了,“那我先、先先走了,改天――”
竟然从将军又升上了伯爷,他四叔是坐蹿天猴来的都城,搭上的皇家吗?!
柴文也顾不得丢人了,满脑筋上面都是伯爷两个字,金光闪闪,闪的他目炫狼籍。快走几步走到了远处青色马车旁坐了上去,等了半晌才道:
若早知本日!
这是木墩儿说的。
柴文:“……”
然后对柴文道:“我们另有事,就不号召你了。”说完连句客气话都没有,直接叫柴榕上马车――
“年老迈嫂呢?”
“你可认得了,是你四叔没错?”郑涛这时有些孔殷了。
“四叔,”柴文长舒了一口气。“我娘还好,就是爹病了,在我给租的屋子里养病。这不,传闻四叔的事迹,晓得四叔到了京里,就一向想过来投奔四叔,但是爹病着,我娘也脱不开身。”
按柴榕了解的意义,大抵连木头渣子都不如的一个男人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