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明天的事儿总要圆融了,不然最后不利的老是他。

王秀娘固然是他家儿媳,一贯自恃出身崇高,在尚书府也颇受正视,但是这件事的确是她的错,且错的很不高超。

定国公说到一半,想起这柴榕才因为孙彪说他家夫人挨欺负的事儿小,他就急眼了,焦急的护犊子,硬生生将刚要脱口而出的‘小事’二字生生给咽了归去。

贵妃暗叹,柴榕对她倒是一片赤忱,只可惜太没有默契。她这一番话没勾起旁人的共情,倒把他的火气给勾上来了。

“是啊,没需求的。”定国公气色和缓,“这事儿闹出来都是我王家教女不严,哪怕不是她的本意,可她毕竟也有违妇道,我归去定然重重惩罚。”

他就是头大鲶鱼,无事还一身腥呢,更遑论是武进伯被讲好话,而讲好话的还是他嫡生的亲亲闺女儿。

成果把自家秦王府搭里不算,把他外孙折腾死了,女儿折腾疯了,全部定国府都跟着受连累。要不然一个小小的伯爷,哪怕军功大过天,他也不放在眼里,顶多不犯话也就是了。

恰好到他武进伯这里拿着鸡毛适时箭,不过让人在背后嘀咕几句,就仿佛拿刀子剜了他和她的肉一样。

他也是堂堂国公,要不是秦王,他能落得明天到处谨慎翼翼的了局,恐怕哪一天就被天子清理,现在还没影儿的事呢,就得夹起尾巴做人。

贵妃这话一出口,一公堂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尚书大人严峻了。”贵妃上前福身一礼。

户部尚书六十来岁,头发斑白,看着清癯矍铄。在朝中能做到六部九卿的位置,都不是平凡人,哪怕看着再诚恳本份,那都是千年的狐妖级别,心机手腕能玩儿出花花来,贵妃是想闹大动静,可也不想一网打尽,把这条老狐狸给获咎苦了。

可恰好这是个有旧仇的,万一真闹腾起来,天子明面上不说甚么,内心总归要记恨他。搞不好还扣他个结党营私,攻讦有功之臣的大帽子。

最后,户部沈尚书做了总结陈词。

谁让他之前使那么一手言论争呢。

“夫人有任何要求固然提,我――”说着,定国公向永昌侯使了个眼色。

还是她本身就有题目。

“是啊,是我们沈家管束不严,老夫在此向武进伯夫人报歉了――”

“四郎,方才国公爷说得对,圣上政务繁忙,我们帮不上忙,也别给圣上添费事了。这些小事,能自行处理便自行处理好了。”

徐氏这回不甘掉队,见王秀娘都出声了,她也跟着道:“我也报歉了啊。并且,我又没打着你家孩子――”

打嘴!

王秀娘闭目深呼吸,一巴掌呼死她的心都有,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能把这货拖下至公堂重打四十大板啊――

“那里用得着沈大人和国公爷、侯爷赔罪,要赔罪也不是您几位的事儿……”

“是啊,我们几个故乡伙给夫人赔罪了,这事儿哪怕是我们听了,也义愤填膺,女人家的名节那是多首要的,无凭无据胡乱开口伤人。要晓得众品烁金,积毁销骨,流言杀人,无异于利刀子捅人。可就是有那么多无知之人,逞口舌之能,成心偶然间做了刽子手。”

永昌侯不情不肯地应和道:“我们必然照办。”

定国公都要跳起来拍大腿了,仇家,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天子?还能镇静的谈天了吗?

王秀娘此时也再没有脸面在贵妃面前装模作样,她的脸都快被夫家和娘家打肿了。

一席话说的户部沈尚书实足汗颜,暗恨王秀娘也算是世家贵女出身,却干出的事儿连个乡村妇女都不如,没半点儿闺秀风采,倒令他一个公爹被她累得颜面尽失,低三下四求个妇人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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