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纯属同一挂的白翠不消眼色也晓得是如何回事,当下也三两步迈到女儿身边,抢了周兰娘手里剩下的大半个桔子一口塞到了嘴里。
“咦,兰姐,你如何那么会未卜先知啊,连我同窗送东西来也晓得。”小宝带着罗英杰和周悦娘恰好走到灶房门口,并没有听完整段对话;手里提着那只害得罗英杰和周悦娘浑身黑透的烟熏松鸡,“啪”的一下放到了八仙桌上,残留的玄色烟灰飞起,呛得周兰娘连咳带跑的跳开老远;“周小宝,你找死吗!咳咳。”
“甚么?”白凤莲不由气怒道:“好你个罗月华,学着吃独食了啊!”
“啊……”周兰娘苦着脸扬起保养得如翠绿般的玉手揭示给白翠看,脸上闪现不幸兮兮的神采,腔调也娇憨的令人脊背发麻:“娘,人家的课业还没做呢;祖母,你舍得我这么白嫩的手被菜刀堵截一根指头,不能做课业不能毕业,将来做不了官家夫人,不能为家里争光吗?”
“对不起啊,兰姐;谁叫你坐在桌子边上呢?我总不成能把松鸡给放到地上去吧。”周小宝的报歉毫无诚意,转而号召白凤莲和白翠道:“祖母,大娘,这是罗英杰送家里的松鸡,恰好兰姐让过来用饭,不如就煮上加个菜吧!”
“你想有个小婶婶照顾小叔不?枣树沟的刘家二妮就不错……”白凤莲坐在灶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兰娘截去了话头;“刘家二妮?阿谁傻傻的女人?刘家老娘不是说要换亲吗?彤姐没换成,莫非……”周兰娘捂着嘴唇,瞪大了眼睛;“祖母,你们也太狠心了吧,固然我不喜好悦娘阿谁闷葫芦,可也不至于害人家一辈子啊!”
周兰娘坐在离灶边两三米远的八仙桌中间,伸手在面前扇着四周飞散的柴火烟灰,漫不经心的问道:“为甚么啊?”
周兰娘嘟着嘴临时不敢出门了,干脆坐在八仙桌中间拿桌上的桔子吃,一瓣一瓣细心的将上面的白瓤撕掉,再像是吃柚子一样扯开两层薄薄的桔子膜,最后只吃中间那嫩/嫩的果肉,桔子瓤也被随便的扔到了地上。
白凤莲的紧箍咒就是周家老爷子周国成,闻言不再多说了,只是闷着头往灶里添了一颗大木料,叨叨道:“这老二家的如何还没带两个孩子过来;小宝在上学不说了,可悦娘都在家闲着三四个月了,也该学着摒挡家务了吧;不管如何说,年后争夺让她能拿出一手现得出门的家务来。”
“不过是几个桔子,”白翠说话囫囵不全,嘴巴被半个桔子撑得满满的,汁水从唇边留下;伸出衣袖一拉,“上月我筹办去她们家借粪桶用用时,正撞见小宝和悦娘在吃桔子,成果回家等了一早晨也不见他们拿一个过来给我们尝尝。”
“等下,你要去哪?”没想到内心刺儿还没被理平顺的白凤莲可不依了,唤住了她说道:“你也十四了,上灶上让你娘教你如何切菜!”
“好好,兰兰,娘给你说个事啊;待会儿二婶和悦娘小宝她们到家来如果问起城里好找工做不,你可不能大包大揽的给悦娘找工做,听到了吗?”白翠重新拿起菜刀,手起刀落的切着土豆丝,锅里是上好的五花肉煮萝卜;待会儿捞起煮好的五花肉,配上咸菜和蒜苗,一道爽口的回锅肉便成型了。再来个素炒土豆丝,凉拌个清脆爽口的萝卜块,在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