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眯着眼睛望着她：“三慧啊，你过了年就十六了。就没想过说婆家的事？”
程灵慧轻嗤一声：“不说算了，俺还不奇怪听呢。”
孙昌隆道：“那三慧子咋说不上来？”
程灵慧猎奇：“五爷，跟咱说说你徒弟呗？”
五爷道：“哪有你如许的？说是有人了，就是有人了。说了你也不晓得。”
五爷在中间儿忍不住就笑了：“三慧，没这么说媒的。跟自家妹子多不值钱似得。四妮儿才十三，不焦急。有的是好后生等着娶她。”
程灵慧道：“俺跟你说的，俺四妹的事你到底咋想的？”
程灵慧把披垂的碎头发往脑后捋了捋：“你看俺。长得还能看吧？俺四妹比俺俊多了。又勤奋，又孝敬，还心灵手巧。”
程灵慧有些揣摩出味儿来了，笑道：“五爷，你到底想说啥？”
程灵慧不信：“你就吹吧？那长翅膀的鸟都飞不了个来回。你两条腿能比鸟儿短长？”
孙昌隆感喟：“该早点儿说才是。”
程灵慧脸上一烧：“老不端庄。”起家回客房歇息去了。
两人一起走，一起谈笑。到了十里铺，还是在孙家店房歇了一晚。孙昌隆又乘他娘不重视跑过来，问道：“俺前次跟你说的事，你想好没有？”
五爷也是好多年没有走过这条巷子了。一起上逛逛停停。七八天赋进了某西界。早晨宿在野地里的时候，五爷就捡个树枝教程灵慧回击枪。程灵慧当年练绳鞭时，根基功非常踏实。加上她天生聪明。学的缓慢。
程灵慧道：“那你不是还教了俺绳鞭吗？”
程灵慧笑道：“晓得了。”
孙昌隆不断念：“前次咋没听三慧说呢？别是您白叟家骗俺。那谁家闺女能有俺妹子好？”
过了一会儿，五爷俄然感喟道：“你如果个小子多好。”
五爷笑道：“你也就房檐下的家雀儿，没见过世面。天底下好闺女多了去了。你妹子再好那也和咱老程家没缘分。”
“想说甚么你就说。”
孙昌隆不信，缠着程灵慧问：“是哪家闺女？真比俺妹子好？”
五爷直起脖子：“你这个年青人，这是说老头子哄人呢。她不说是脸皮薄，害臊。桥上常家你晓得吗？”
五爷望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
这还是程灵慧头一次传闻五爷还娶过媳妇，有过孩子。更不晓得那母子甚么时候过世，埋在甚么处所。爷爷沉吟了半响：“是该去看看。”就让程灵慧带上干粮一起去。
程灵慧道：“这不是嫁给别人俺不放心嘛。”
程灵慧赶紧道：“学。只如果五爷教的，俺必然学。”
程灵慧道：“那为啥从没听俺爷提过嘞？”
程灵慧道：“俺死也不露，行了吧？”
程灵慧瞪了五爷一眼。五爷跟没瞥见一样，接着道：“可惜，你这个亲提晚了。三慧已经有人了。”程灵慧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
五爷神采一肃：“找打是不是？俺那是不想让俺徒弟那点儿玩意儿没个后继之人。你可记着了，除非性命攸关，要不然可不能往外露。”
五爷就在一边儿支着耳朵听。孙昌隆道：“你说你四妹长得都雅，俺咋有点儿不信呢？”
天不亮五爷就把她叫起来。爷孙俩乘着蒙蒙夜色，出了十里铺就转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