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程灵慧起来清算明天充公拾完的桌椅板凳。这些都是从别人家借的，要一家一家还归去。爷爷还在活力。程灵慧内心也不痛快。爷孙俩各干各的，谁也不理睬谁。
程灵慧道：“咋了？”
四妹和五妹吓坏了，跟着哭起来。一时候屋里那叫一个热烈。大伙儿好不轻易才将一家人安抚下来，已经是深夜了。桌椅也充公拾。还是师娘把一家一户的人们送走，关了大街门儿。
二姐道：“俺婆婆嫌明天咱娘给拿的菜少。非逼着俺再来家里拿。你说俺如何有脸进家门。”她没说得是，明天一回到家，丈夫就对她拳打脚踢。究其启事还是因为那块怀表。可程灵慧已经把表还给了姑父，再如何样也不能去处姑父要。只能拿二姐撒气。
程灵慧和秀雯从小一起长大，晓得秀雯看上去荏弱倒是个很有老主张的人。晓得也问不出甚么。就不再诘问。两人愁得一夜未眠，最后决定先把秀雯有孕这件事瞒下去。过一天年一天，说不定苏同很快就来接秀雯了呢。
程灵慧点头。
秀雯道：“连我也不能说吗？”
程灵慧急道：“是不晓得还是不能说？”
程灵慧内心非常不甘心，暗道：“不就是跟五爷学了几天工夫嘛？”可她看爷爷真得活力了，还是乖乖跪倒地上。爷爷脱下一只鞋，拿起鞋根柢照着程灵慧背上就是一顿抽。
二姐闻言，没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哭道：“俺没脸去家里。”
二姐满脸是泪望着程灵慧，张了张嘴却没有发作声。悄悄点了点头。
秀雯道：“你公然是熟谙他的？”神采有些奇特。
那老虎走到树下，闻了闻程灵慧丢在地上的猎物并没有吃，而是昂首望着坐在树杈上的程灵慧。程灵慧也在树上望着地上的老虎。
奶奶晓得了内幕甚么也没说。只是把程灵慧搂在怀里感喟。而母亲不出所料又哭了一场。程灵慧清算伏贴打猎走时，母亲的眼睛还红肿着。
秀雯点头。
程灵慧想了想道：“不可。你得奉告俺孩子的爹是谁。俺替你找他去。”
秀雯点头。
奶奶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问：“二妮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