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把目光投向关雎。小丫头哭着直点头。
常家大爷道：“那就好。”回身带着人走了。
程灵慧长鞭一抖，顿时抽翻两个。眼角余光瞥见屋顶上有人影窜过。耳边风声一紧，仓猝哈腰遁藏。那暗器再次打空。程灵慧又是一鞭，逼退那几个大汉。长鞭一甩，那鞭梢仿佛灵蛇吐信，缠上了屋顶上那人的脚踝。
那贼的蒙面黑巾已经掉落，神采在火光下一片惨白。嘴角挂着一线血痕，两眼狠狠盯着程灵慧。那模样儿竟然长得还不差。可惜当了强盗。
程灵慧道：“没有。那些贼子还没走到这里呢，就被俺打跑了。”
程灵慧唬着脸道：“没咋？俺经验这不听话的小子呢。”说着瞪着常之洲：“你今后还敢不敢自作主张了？”
常家大爷听着不像话：“弟妹，你这是干甚么。孩子也是一片孝心。再把孩子吓着。”
到了天亮，官府的人才来。盘点下来，常家死了十二名仆人。财物倒是没受甚么丧失。常家大爷措置了那些死去仆人的善后事件，又给京中的常继文去了手札。信中也不知说了甚么。刚走了不到一个月的常继文，在十天后的半夜赶了返来。
常家大爷带着人仓促过来：“这是咋了？”
那几个大汉已经摆开了架式筹办迎战，这才看清一起追着本身来得，竟然是个两手空空的仙颜妇人。当中一人顿时气得‘哇哇’乱叫，手中大刀一摆就冲要上来。中间一人一把拉住他，向程灵慧道：“看不出，小娘子另有两下。不如跟我们归去，做个压寨夫人？”
常之洲哭道：“我惊骇。”
常继文似笑非笑：“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常家大爷的神采顿时就欠都雅，可他矜持一个大伯哥，也不好和兄弟妇妇多说甚么。只好岔开话题道：“你们这里没甚么丧失吧？”
也是那贼反应够快，技艺够好。半空中手中挥起一根短棒，将那眼看避不畴昔的兵刃一下子打歪。但是，也恰是因为如此，那贼的身材失了均衡，‘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连着翻滚了几匝重重撞在墙上才愣住，‘扑’的吐出一口鲜血。
笑够了这才去敲大嫂紧闭的院门。好一会儿门内才有人战战兢兢的开了门。程灵慧道：“匪贼跑了，让人出来清算一下。”
程灵慧翻开大门瞥见他站在门外，竟然有些仿佛隔世的感受。常继文一把就抱住了她：“吓死我了！”
程灵慧只感觉心口憋闷了好些日子的一口闷气，这是才伸展了些。站在大门口儿望着仓惶逃进夜色里的强盗‘哈哈’大笑。
程灵慧自打会下地走路，如许小女儿的神态只要过一次，就是那次在西场上和唱匪贼戏的较量。不过她当时是用心装痴扮憨，就是为了把那些匪贼骚走，让他们不敢打程家庄主张的同时，不至于想着抨击村里的人。要晓得，这世上没有千日防贼的事理。程家庄的人不成能一辈子待在村里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