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叫道:“焦皮子,把爷爷的‘混铁蟠龙棍’拿来。”
程灵慧被这匪弄得云里雾里,也不敢冒然承诺,说道:“当家的客气了。可否让俺先见三爷一面?”
立时走出一个刀疤脸,身材魁伟的壮汉。粗声粗气道:“要见礼也轻易,我们总要叙叙年齿,排个长幼。你善于甚么兵器?说出来咱让人给你去取,免得你说咱欺负你。”
程灵慧一看这步地,这是明摆着要赶鸭子上架啊。当下心一横:“好,拜就拜。”
程灵慧站在大门口,中间有两个喽啰看着她。许良正早不知溜到那里去了。她的马也被人牵走了。
那男人‘咦’了一声:“小子还是个能沉得住气的。”指着地上的银票道:“常家这是几个意义啊?”
“屁话。”精瘦男人道:“不要现银,我还拿着银票去钱庄本身兑啊?那不是找着往官兵刀口上撞?常家打量我们爷们儿都是傻子呢?”
那男人向中间看去。程灵慧顺着他的目光,瞥见瑟缩在一边儿的许良正。许良正有些怕她,颤抖道:“他是常三的小舅子,程家庄的。当家的需求防备他些,这小子十五岁就能打虎。”
两人磕完头。牛七号召部下的弟兄和程灵慧见礼。那些人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徒?谁也不是牛七肚子里的虫,并不能体味牛七打得甚么主张。见程灵慧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后生,除了长相周正些并没有甚么超卓的处所。如果肯服服帖帖上前见礼,那才是奇了怪了。
程灵慧望向牛七,牛七并没有禁止的意义。程灵慧明白了,这是要考校她的本领。程灵慧别的不敢说,胆量从小就大。敢进虎穴还怕掠虎须?当下道:“程家家传的工夫是‘回击枪’,只怕你这里没有趁手的家伙。随便拿根扁担、锨把就行。”
刀疤脸狞叫一声,赶上来又是一棍。俗话说,一力顶十巧。程灵慧再有手腕,赶上这蛮牛一样的打法也不免亏损。她也顾不上甚么面子了,当场一滚避了畴昔。
那一棍打空,打在地上。顿时石屑飞溅,生生把红石铺的空中打出一个坑。刀疤脸这一棍但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量。当下受反震的力量,行动就滞了一滞。凡是这类以力量见长的人,技艺上都很难做到矫捷。
“好说,好说。”那匪首笑道:“天下兄弟一家亲,跟哥哥客气甚么?别叫当家的,,叫我哥哥便是。”说到此,一摸脑袋:“如何这越说,越感觉和兄弟投缘儿呢?要不如许,干脆,我们哥俩就当着这黄天厚土,叩首拜把子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