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站在离这里不远的山坡上看了好久,捋了捋胡子,对站在他身边的副将道:“这个叶睿晨当真有乃父之风,是天生的将才。”
“呵呵,一千一百万两白银和三万八千九百两黄金。啊,对了,另有龙袍和他与金泉暗害造反的手札。”对劲地看到方才还群情激奋的兵士张大了嘴,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叶睿晨坏坏地笑了,道:“恩,就算皇上这几个月都没有给你发饷银,你们为之效命的萧将军家中那么多的藏银,为甚么不拿出来发给你们?”
萧鸿郎惦记蔚谦的皇位不是一天两天,筹办了十几年的时候,却能等闲地就被肃除了,不是萧鸿郎太废柴,就是他被弃子。所谓的嫡派军队,却压根不晓得萧鸿郎谋反的事,不能不让人思疑,真正的“嫡派”是不是还埋没在背后。并且萧鸿郎妄图以戋戋十万人来逼宫,那不是做梦嘛?当日在七宝山,叶睿晨还在等,会不会有另一批人马来驰援狼军大营,成果倒是让他绝望了。
未几时,死去的兵士们被整整齐齐地安设好,大略一算,这一战两边共丧失了两万多人。相对于十八万人来讲,两万并不是太大的伤亡,可这些人死得底子没甚么代价。
一个身材矮小,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浑身是血,红着眼睛排开世人,直挺挺地站了出来,恶狠狠地盯着叶睿晨。
“宋英海,你留下清算一下,本侯和蔚世子先行回京复旨。”
狼军大营的兵士们脸都绿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如果还不明白他们的饷银去哪儿了,他们就真是傻的了。
见这些兵士只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叶睿晨又喝道:“闻声没有?”
兵士们听闻萧鸿郎已被抄家,心中都是一惊,又听叶睿晨卖起了关子,也生出些猎奇来。
叶睿晨伤害地眯了眯眼睛,“站出来发言!”
“谁说皇上要将你们赶尽扑灭的?”叶睿晨见这少年小小年纪倒是可贵的眼神刚毅,眼中闪过一丝激赏,语气也放缓了些。
看到了蔚凌羽的表示,诚王也不想再担搁下去了,早一刻援助上去,己方的丧失就能减少一分。霍然站起家,诚王正想叮咛部下校尉集结人马,随本身冲上疆场,忽地听闻火线传来“轰轰轰”的三声巨响,心中一惊,忙叫标兵前去检察。
“睿晨贤侄过谦了。对了,萧鸿郎那边还是没有招认么?”想起萧鸿郎背后的连累,蔚谦心头那点小小的高兴都冲淡了。有诚王的一力保举,蔚谦将审判萧鸿郎的事交给了叶睿晨,但是几天畴昔了,还是没问出甚么有效的东西。
眼神瞟向阿谁被宋英海拖过来的尸身,叶睿晨冷冷道:“金泉与萧鸿郎勾搭,暗害造反,已然伏法。”环顾那些眼中怨气未散的兵士们,叶睿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本侯临来之前,皇上一再夸大,对于谋反一事,并不知情的你们,可既往不咎。”哼了一声,半是调侃道:“还赶尽扑灭,朝廷年年拿出大把的银子养着你们,是为了养肥了再一刀杀了?你们当本身是年猪么?杀了能吃肉?”
接下来的几天,蔚谦以雷霆手腕,夺职、惩办了一干与萧鸿郎连累甚深的官员。一时之间京中多出了很多被发卖的犯官家眷、奴婢。这一行动,让日趋猖獗起来的朝臣们也提起了心,这才恍然惊觉,蔚谦待他们的确宽和,却也不是没了爪子的病猫,他们的身家性命俱是把握在高踞龙椅上的那小我手中。经此一事,朝臣们俱是有所收敛,对蔚谦也愈发恭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