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动静惊醒了方才睡下去的凤文山,他觉得是张春花返来了,扶着墙走出来,就看到登堂入室的两人,神采猛地一变,道;“你们在我家干甚么!”
“顿时,我后娘已经去拿钱了。”
这番话让凤文山面如死灰,瞳孔就收缩成一个点,他声音发着颤道:“你骗我?”
张管家背后带了很多人,穿的都是与王铁牛带来的小厮一样的粗布短打,一看就是王家的人,气势实足的往那边一站,不晓得要打单谁。
“对不住,我病久了,脾气不太好。”凤文山皮笑肉不笑,“如何?明天王家又带着人来逼婚了?”
一大早,王铁牛就到访了凤家,看着凤清欢没完没了的傻笑着,凤清欢慌得当即就要往屋里走。
凤文山胸口猛地窜起一股冷气,死死盯着张管家,道:“你甚么意义?”
凤清佑吃紧跑回房,没多久又跑返来,忍着哭腔道:“爹,甚么都没有了。”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甚么?这是我家!另有没有国法!”
凤清欢惊骇和王铁牛相处,以是不肯意出来,凤清佑就是想陪在姐姐身边,他紧紧抓着凤清欢的手,一脸果断道:“姐,我必然不会让人欺负你,必然。”
许媒婆和凤清欢拉扯了一阵,按着胸口喘气,道:“小东西让开,这是你姐夫,大人的事你少在这挡道。”
“嗳,凤丫头你跑甚么?王老爷但是叮咛我带着王少爷过来与你相处相处,免得明天过门的时候,你们生分。”一同来的女人不由分辩就把凤清欢拉住。
凤清欢捏紧了衣角,说:“我们家就在这里,你不要焦急,只要我后娘返来就能把钱给你,你就在这里等着就好。”
张管家睨了一眼许媒婆,冷嗤道:“让你把人带归去,带了这么半天都带不归去,没用的东西!”
“甚么明天!”饶是凤文山脾气好,也被王家这一副咄咄逼人的放肆模样惹急了,抖动手指着两人,道,“滚!我说了那门婚事我们不要!”
凤文山在原地僵住,过了好久,他浑身一震对凤清佑道:“去看看我房间中盒子中的银子还在不在。”
“今儿,我带着人去收账,赶巧的是,有一户人已经跑了,就是张春花的弟弟,邻居说他们一家人昨晚就跑了,伙同那张春花。”
许媒婆被吓了一跳,一边安抚被吓到的王铁牛,一边对凤文山赔着笑,道:“凤大哥,都是邻里乡亲的,你这么凶做甚么?”
王铁牛傻笑着也去拉凤清欢,凤清欢像一只吃惊的小鸟,浑身的羽毛都惊骇的炸起来,就是脱不开四周伸来的手。
阿谁张管家不慌不忙笑道:“别急,我明天来就是报个信儿。方才我是听到你们在等张家村的张春花?别去找了,现在去也找不到人。”
“这但是你家里订下的婚事,闪一边去。”许媒婆也没有了耐烦,一把把凤清佑划拉开,不耐对着凤清欢道,“你在这里拿甚么乔呢?你家但是收了王家的聘礼,那但是整整二百两,你现在不承诺,算个甚么事?”
看吓不住她,许媒婆便带着王铁牛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凤家的堂屋,而凤家两姐弟就和内里两个王家的小厮一样站在内里,坐在内里倒像是他们才是仆人。
许媒婆眼睛一亮,对着人喊道:“张管家,您如何亲身来了?你看这事……”
“我姐不嫁给他!”
“上拿拿钱?唬我呢?现在就把钱那出来!不然明天好好陪王少爷。”
“你们干甚么!”凤清佑焦急的去把几人的手分开,吃紧把姐姐护在身后,警戒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