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姝刹时头皮发麻, 踮脚引颈了望, 却因相距尚远而看不清楚,失声问:“真是敌兵吗?莫非又来了一伙偷袭的?”
眼看敌兵哈腰蓄势、即将攻杀,郭弘磊当机立断,厉声喝道:“拽!”
首级见敌手回身崩溃,对劲大笑,嚷出连续串亢奋犰语,提刀追杀。
啧,如何是他?
郭弘磊犹紧握刀柄,汗流浃背,朗声答:“三名官差受了重伤,对方灭亡五个,余下一人被活捉!”
郭弘磊当仁不让,率先持刀前行,沉着道:“各位,我们先往前走一段,当我回身时,你们立即朝绊马绳跑。放心,对方的佩箭已经用完,隔远些伤不了人。”
姜玉姝目不转睛,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预算着,忐忑默念:十丈、八丈、五丈……两丈、一丈――
将士纷繁上马,田波小跑靠近,躬身接过千户的马鞭,殷勤道:“大人稍等,部属立即去叫他们出来禀报――”
北犰首级大惊,仓猝“吁”地勒马!
“对!”刘桐盗汗涔涔,吃力咽了口唾沫,“现在庸州落在北犰手中,对岸城里藏了无数敌兵,你安知对方究竟来了多少人马?”
“俘虏?”
为首者甩了甩滴血的长刀,见是布衣打扮的郭家人和战战兢兢的官差持刀拦路,顿时嗤笑,嘴里嚷了一句犰语,六人便提刀策马疾冲。
郊野杀声震天,众官差被郭家人鼓励了士气,十足毫无章法,却勇于打击。
充当保护的七八个官差虽带刀,却并非贯擅杀敌的兵卒, 吓得面面相觑, 六神无主。
田波惊诧一呆,眸子子转了转,忙附耳奉告:“大人,阿谁满脸傲气的小子便是郭弘磊!他早已沦为流犯,仿佛却仍把本身当作侯门贵公子,见了您也不从速施礼,真够无知的。”
“是!” 彭长兴等三个郭家小厮经历过拼杀,勉强撑得住;众官差倒是县城人士,常日避月湖镇如大水猛兽,若非无处藏身,现在说甚么也不敢上阵的。
这个小纨绔为安在此?
姜玉姝神采惨白,不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