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磊,姜家不收留已出嫁的女儿,你若休妻,就是逼玉姝死。”
姜玉姝悄悄叫苦,见瞒不住,只能点了点头。
……
愁云暗澹,丫环小厮瑟缩侍立,噤若寒蝉。
王氏却悲忿填膺,不肯就此罢休,急赤白脸地说:“侯爷既比我会教,就该把耀儿也教诲成才,却为何向来只会责备宗子?耀儿动辄得咎,每当他出错,您必然拉着我一块儿嫌;但弘磊违逆长辈时,您不也是任其混闹?弘磊色令智昏,一意孤行,娶了个寻死觅活的搅家精,这叫‘明理孝敬’吗?”
“岳父,实在她――”郭弘磊话没说完,就被姜世森怠倦打断:“弘磊,你不必替玉姝讳饰了。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教好女儿。”
“唉,世子真是胡涂了。”姜世森捻动长须,沉吟不语。
姜玉姝止步,原地张望之余,极力回想原主与父亲相处的体例,谨慎考虑:幸亏,姜父严肃呆板,长女文静胆小,对父亲一贯恭敬不足而密切不敷,常日见面只需存候,极少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