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伤兵?”姜玉姝一怔,大为错愕, 皱眉深思不语。

月上树梢,夜风从半敞的窗涌入,扑得烛光摇摆。

“吱嘎”一声,虚掩的门忽被推开,家里几个女子结伴而来。

“辛苦了。”批示使窦勇合上公文,怠倦道:“这一仗总算打完了,后续不急,能够缓些日子办。老曹,瞧瞧孩子去吧,传闻他杀敌英勇非常,公然‘虎父无犬子’。”

斯须,翠梅抬着小炕桌出来,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严百户连写废了三张纸,才写出姜玉姝对劲的便条,由庄松见证。

“是。”邹贵和翠梅一贯信赖少夫人,言听计从,分头行事。

姜玉姝直起腰,不解地问:“您的意义是光收留吗?重伤患,急需医治,也需求人照顾的。”

“多谢了。”

遭敌兵洗劫,家具等物被破坏,房里空了一半。幸亏金饰银钱藏得严实。

第三天朝晨,月湖和连岗两镇的几十名里正受命赶到,聚在庄松的下处,交头接耳,茫茫然。

“本来如此。我还觉得他们是二哥带回家的朋友呢。”郭弘哲绝望喃喃。

商谈半晌间,她盘算主张,不再踌躇,铿锵有力道:“其一,各位看得见,我家被敌兵洗劫过了,乱糟糟,房屋狭小粗陋;其二,我的家人正在山里出亡,不知何时才返来;其三,倘若伤员确切需求收留,请大人写个便条,说明来龙去脉!”她看着庄松,浅笑问:

“哦!本来你是担忧这个。”

好个庄主簿,恐怕我把费事推给你,也不想想,是你把人引来我家的。

姜玉姝再三考虑,缓缓道:“听了您的话,我们放心了些,但还是担忧,毕竟事关四条性命。”

姜玉姝哭笑不得,心知肚明,发觉对方近似“赖”上自家了,沉思熟虑,终究狠不下心肠“嘭~”地甩上院门。

严百户见对方只是惊诧, 而非决然回绝, 便感觉可行,趁热打铁,无法道:“并非用心给你家添费事, 而是实在逼不得已。你们也瞥见了, 我这四个弟兄,失血过量,伤得太重, 如果勉强背回营, 伤必将定减轻,一起颠簸, 恐怕性命难保。”

“唉, 他们四个,年纪最大的三十多,最小的才二十岁, 英勇善战, 满是杀敌不要命的性子, 以是才身负重伤。”严百户言辞诚心,持续游说:“常言道‘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图’, 你家肯收留几日, 也许就能保住四条性命了, 善有恶报,功德无量啊!”

姜玉姝叹了口气,“性命关天,不忍见死不救。”她扭头,有条不紊,沉着道:“翠梅,快拿纸笔来。小邹,清算靠边的两间配房,给伤兵暂住。庄主簿,烦请安排熟人上一趟后山,老处所,奉告我家人,村里已经安然了。”

“一言为定?”

“能!”方胜乐呵呵,在井旁打水,洗脸洗手,“我看了便条,上头列得一清二楚,无需担干系,有甚么不敢救人的?尽我所能吧。”他洗净汗与尘,便翻出藏在暗格里的药箱,仓促救治伤兵。

“二嫂,你终究返来了!”郭弘哲心不足悸,迫不及待地奉告:“唉,明天可伤害了,我们差点没逃掉,刚跑到山脚,敌骑就冲到院门口了。”

三人靠近,细细打量正被火伴包扎伤口的重伤患,忆起郭弘磊等人也曾身负战伤,均透露不忍之色。

姜玉姝好笑地答:“当然行。”

我不求酬谢,只求安宁。

姜玉姝得空停顿,面朝方胜,歉意说:“方大夫,不得已,你是村里独一的大夫,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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