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一个娇小身影迎着大队水妖而上,却被多少标枪、水团和水柱同时击中,打得倒飞而出,更是神采惨白,惊呼连连。
江面摆布,敖盈盈的部下只是堪堪挡住张起梁的鱼妖水鬼,而在江面中间,张起梁的妖鬼不但没能撼动贯山的凡人防地,还被一道道剑光,一波波弩箭刷出了大片空缺。极少数冲到防地上的妖鬼,在连缀的大盾长矛前也只是化作令凡人恶心欲呕的腐骨烂肉。
劈面敖盈盈化作的庞大水人耻笑:“张老儿,你这一千多年都干啥去了,躲在水府里点头晃脑的吟诗么?”
就在此时,托着凡人们的水膜俄然到处破坏,道道水柱喷发,跳出一只单身形更加高大的妖怪,都是些鱼虾蟹蚌之类的水妖。这些水妖明显是张起梁的老班底,更加凶悍,自凡人阵后冒出,目睹要将这支薄弱的千人队冲散。
说罢两手一扬,巨大的两柄圆锤脱手而出,转得呼呼生风,带起浅黄光流,在冲来的鱼妖群中砸出一圈血水与碎肉之路。不管是光滑的鱼鳞,还是丰富的虾蟹外壳乃至蚌壳,被大锤一砸即碎,扬到半空冉冉成烟。
一头有些像鲤鱼的庞大虚影在浪中翻滚,收回的锋利啸声,只要神灵与修士听得清楚。
丁壮们在乡卫的呼喊下,战战兢兢的撑起大盾,端平长矛。同时尽力遣散对脚下如水晶般透明坚固,每一步又泛着波纹的水膜的担忧,依托倾倒的马车排挤步地。
“真当我只能看戏吗?”
“拦住它们!不要遗漏一个!”
庙中另有多少羽士,一向没获得观主的唆使,被内里的鼓噪催促,终究做出了挑选。
张起梁化作的庞大水人气愤吼怒,含着浓浓的不甘和烦恼。他踞有西河一千多年,过的都是安稳日子,又不想将香火之力分薄下去,对部下底子没放在心上。争龙令下了以后,他才仓促扩兵,仗着千年积蕴,倒是随便一划拉就弄出数万妖鬼兵将,却一时没有充足的兵器兵甲。
此时张起梁的部下已经冲到凡人近前,两侧虽被敖盈盈的部下挡住,中间却仍有很多步地逼近。这些鱼妖水鬼鄙陋矮小,身披水草,形貌狰狞。手持骨刀骨矛,哇啦哇啦乱叫,惊得凡人这边马嘶车翻。
不过就是在这条水土之路上,数十道浅黄剑光不竭闪动,在妖鬼方阵中搅起片片刺目猩红。而那些修为低下的鱼妖鬼兵头飞腰断,步地不竭崩溃,比凡人郡兵乃至丁壮都不堪很多,场面又是另一番气象。
“马力妹——!”
这波鱼妖纷繁钻透水膜,再入水中,守势却并未停歇。自透明水膜看去,鱼妖们借水而行,朝着凡人们脚下流来。
仲善飞、巴旭、仲善羽仲善芒兄妹,以及伯明月等伯家mm们有些手忙脚乱,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冲天浪头掀起,竟是北面宛江的动静。
“我们奉养的是三江口的水伯,而不是张起梁。“
本来也养了些修为在炼气之上的精锐,可前阵子袭扰灰河的时候折损不小。现在水府兵将尽出,靠数量该能吞掉敖盈盈的部下,再群起攻之,没想到这小贱蛇不但拉来了贯山的地盘山神之力,另有凡人修士和军伍。
三江口西面,再响起霹雷巨声,蒸盈水雾中,股股更加细弱的土石之柱飞天而起,跨过江心,朝着江面如山崩般泄下。
江心洲上,数百闲汉已冲到河伯庙外,正聚作一处鼓噪,要换了神像。
河伯水伯是神灵,但不料味着祂的部下也满是神灵。
敖盈盈这边执掌灰河才几个月,受封杜国的水伯还不到两月,座下部下稀少很多,还分在两侧,将中心让给她与仲杳共同铺出的水土之路,供不敷千人的凡人军伍前行。两边场面对比,较下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