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回身看她,脸上尚且往下滴水,他也不擦,呆呆道:“真的够了吗?”
“你又如许!”钟意怒道:“说我打你骂你,可你打也挨了,骂也挨了,就是不长经验!”
有马车自远处驶来,那男人见了,悄悄道:“锦娘,我们该走了。”
“阿意,”沈复握住她手,道:“我很好,也没疯。”
李政内心憋了口气,从见到他们相携出门便梗在心口,渭河里的花灯也多,他也不客气,来回捡了数十次,竟连河岸都摆满了。
钟意回礼:“无妨,是我受教了。”
钟意原是不想理他的,但是身后亦步亦趋的跟了小我,毕竟是不安闲,停了脚步,无法道:“你做甚么?”
他不出声打号召,钟意乐得安闲,只当没见到他,同沈复一道拜别。
夏季的河水冷的像冰,沈复到了岸上,头发与衣袍哗啦啦往下滴水,神驰外散着冷气,他脸也冷的僵了,伸手抹了下,将那张纸条展开,看后又向钟意一笑。
钟意啼笑皆非:“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也要攀比?!”
“别理他便是了,”李政这么一搅和,钟意反倒没那么不安闲,顺势转了话头,道:“我们归去吧,你身上衣袍湿了,再在这儿吹风,怕要抱病的。”
“你!”钟意一时无言。
钟意翻开车帘,无法道:“你又想闹甚么?”
……
李政道:“谁叫你就吃这口?”
车夫侍从见钟意与沈复畴昔,仓猝施礼,又挑开车帘。
“我是第一次见你们二人,也不知你们究竟产生过甚么,但我感觉,能为你一盏花灯跳下水的人,要么是过合作于心计,长于算计民气,要么便是至心喜好你,内心有你,”那妇人笑道:“至于究竟是哪一种,便要你本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