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夙来温善,天子又先递了个兄弟情深的帽子畴昔,他便是再不甘心,也不好推拒,涨红着脸道:“秦王功劳众所周知,如此封赏,儿臣并无贰言。”
更别说这所谓的看望,既没有轰动观内保护,也没有到精确的处所去。
那是侯府世子,而非仆婢之流, 事情闹得太大,天子也回护不得, 令人厚葬世子, 又加恩泾阳候府,至于所谓的皇子犯法与百姓同罪, 谁敢真叫天子的宝贝儿子偿命?
太子一系的臣工们神采都不太好,太上皇更是面色乌青,天子仿佛不觉,含笑看向太子,道:“秦王是你胞弟,又立此大功,如许封赏,是否为过?”
本日见的是别人,钟意毫不如此,可既是孔颖达,她却偏要逞宰相威风,叫他拜上一回。
经了昨夜那事,钟意心头不免有个疙瘩,第二日还是给院中花草浇水时,假做不经意的问:“我看那从竹子生得好,郁郁亭亭,是先前仆人种的吗?”
天子目光有些庞大,终究道:“那便如许定了。”
王珪微露笑意:“因为我也不喜好他,想看他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