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便上前几步,到他身前跪下:“儿臣在。”
不到一个月的工夫,太子便蕉萃很多, 眼下青黑,两颊消减, 精力也委靡,到了宫门口上马时, 一个站立不稳, 几乎摔在地上, 幸亏被侍从扶了一把, 才没在禁军面前丢脸。
“母后保重身材,还是早些回宫去吧,皇兄也不是成心的,倘如果以累坏了身子,岂不是他的罪恶?”
而天子即位之前所居住的府邸,也在李政开府时,被他赠与儿子了,一时之间,刑光真不知要将李睿送到那边去才好。
“居士,”未几时,那侍从返来,神情讶异,面上惊色未消:“太子被废了!”
李政目光亮亮,锋芒毕露,他道:“能。”
哪知没走多久,便见城墙张榜之处站了好些人,正群情纷繁,不知是在说些甚么。
“也不知又出了甚么事。”钟意随口感慨一句,不欲久留,正待催马前行,却在人声入耳得“废太子”三字,突然变了面色,收紧缰绳,道:“你们去问问,究竟产生何事了。”
“丹州河堤崩溃,连累下流诸多州县,前前后后死伤几万人,朕只看人数,都感觉痛心,而太子你……心中便没有半分悔痛吗?”
皇后的哭喊声垂垂远去,房玄龄也拟完旨,亲身呈上去。
东/宫属臣炸毁堤坝的动静传到长安,天子惊怒交集,几近难以设想有人会做出这等蠢事,更难设想做出这等蠢事的竟是太子身边近臣,饶是贰心机心沉,惯来不动声色,也禁不住大动肝火,将书房摆件砸个稀碎。
“莫非是朕叫她在这儿跪的吗?”天子面色倏然冷了,顾不得几位宰辅尚在,便怒道:“堂堂国母,在太极殿前跪了近半月,多少臣属看着,莫非朕便感觉很面子?”
“记着你本日说的话。”天子欣喜一笑,扶他起家,转向房玄龄,道:“别的拟旨,秦王政品德贵重,资质粹美,可为东/宫。”
“皇兄,父皇还在等着,委实不幸亏此迟延,”他走畴昔,按部就班的向皇后施礼后,又笑着劝道:“母后别担忧,即便皇兄被父皇怒斥,您也另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