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钟意道:“有玉夏玉秋陪着,另有那么多侍从跟着呢。”
玉秋悄悄应了声好。
昨日下了一夜的雪,地上也是厚厚一层,齐国公府既然设了赏梅宴,少不得费些心力,叫人清理积雪,留出条小径来。
“那便去吧,”钟意有些顾虑母亲:“有些日子没见到阿娘了。”
“阿意。”李政心中欢乐,见她面色暗澹,又觉担忧,手掌落在她腹部,一遍遍叫她:“阿意,阿意。”
他们不得不咬着牙转头,在东宫能够会有的冷眼中,重新登上太子一系的船。
“每次跟他归去都阵容浩大的,好没意义。”钟意不想提这个,随口对付畴昔:“去把我昨日看的那本书拿来吧,我再翻翻。”
“王妃,”摆布无人,玉夏低声劝道:“你如果想归府,便同殿下说一声,殿下惯来疼你,不会反对的。”
“太子妃天然是要请的,公府夫人们也少不了,”玉夏道:“另有各家女郎,人数很多。”
“若无不测,天然是会去的。”玉夏道。
李政倒没在这上边胶葛,换了话头:“我传闻,你筹算去齐国公府的赏梅宴?”
钟意斜她一眼,道:“你也来笑话我。”
“推了吧,”钟意不感兴趣,无精打采道:“天寒地冻的,去了做甚么?”
皇家看重子嗣,天子又对秦王寄予厚望,早就盼望他开枝散叶,秦王身边只这一名王妃,好轻易有了身孕,又在何家的处所里没了,天子会如何想?
远处有人瞧见这幕,停下脚步张望,固然没人说话,但那种饶有兴味的目光却像针一样,刺得民气头作痛,钟意回了半礼,仓猝拜别。
钟意看他一眼,道:“殿下回的如许晚,宫里竟然没有留宴?”
李政同齐国公夫人酬酢几句,便挽着钟意入了梅园,何毓华面庞哀婉,仿佛想说句甚么,李政却偶然听,径直走了。
……
……
阿意有了身孕。
李政这几日事多,返来的晚些,钟意也不等他,时候到了便叮咛人摆膳,都要撤席了,他才归府。
钟意嫁入王府以后,也曾见过齐国公夫人几次,她虽仍同昔日普通暖和有礼,神情当中却掺了几分粉饰过的讨厌与轻视。
李政也没叮咛人重新备饭,笑吟吟的看着她,道:“原是留了的,可我舍不得阿意,赶着返来了。”
齐国公夫人在内心抱怨秦王妃不知轻重,摔了一下都要闹大,脸上却适时暴露体贴之色:“王妃令媛贵体,你们如何照看的?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玉夏端了果脯入内,笑道:“齐国公夫人送了请柬来,说他们府上在京郊有座梅园,开的极俏,过几日在那儿设席,请王妃也去。”
武德九年的夏季,比去岁更加冷些。
钟意扶着玉秋的手,绕过凉亭,筹办往东边去,劈面却赶上了安国公夫人。
钟意摔在地上时,还不感觉有甚么,被人扶起后,才感觉腹部有些疼,玉秋看她神采,还当是崴了脚,扶着进了阁房安息,解下大氅时,才知不是。
钟意也通医道,发觉下腹坠痛,模糊猜到甚么,解衣一探,见有血迹,顿时明白过来。
钟意给他夹了块最不喜好的鱼肉,道:“殿下好通达的动静。”
齐国公夫人身形一晃,几乎站不住身。
现在听钟意如许讲,又惊又喜,先喂她喝了药,方才谨慎的问:“孩